但他从来都是个冷情冷肺的人,谁都不例外。
他放下手机,摘了烟,掸了掸烟灰。
猩红的一点,在他的指间明明灭灭,他就那样坐着,坐到深夜,直到汤姨来喊他回去休息。
赵平津站起身来,笑着和汤姨说话:“您怎么又吃胖了点?再这样下去,小心痛风。”
汤姨疼爱的拍他:“就你嘴巴会说话?哪有直接说女人胖的?”
赵平津笑的更深:“这不是少个管我的人嘛,将来领了媳妇回来,自然就会说话了。”
汤姨笑的合不拢嘴:“盼着这一天呢。”
是啊,都在盼着这一天呢。
赵平津送了汤姨回房间,缓步走上楼去,人生大事,重中之重,他却觉得好似也算不得什么要紧。
许禾离开后的第一个新年,不过是晃眼间也就到了。
赵平津回京都前,又去秦家看了许苗。
他给许苗买了满满一盒子的糖果。
许苗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欢欢喜喜的抱在怀里,而是小淑女一样站在苏沁的身边,指了指自己的蛀牙,奶声奶气的说:“赵叔叔,我长了虫牙,可疼了,我以后都不敢再吃糖了。”
“那就送小朋友吧,或者留着玩。”
赵平津还是把盒子递给了许苗。
许苗抿了抿嘴唇,接住了。
赵平津笑的很轻很温柔,对她伸出手臂:“喵喵,赵叔叔抱抱?”
许苗又摇头:“姐姐说喵喵是大姑娘了,不能随便让人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