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徐燕州就投入了工作中。
一直忙到下午,他才得了空闲,只是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冒出来了季含贞的身影。
不免又想到昨晚送她回去,在车上那香艳一幕。
徐燕州扔下手中钢笔,散漫靠在椅背上,抬手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也许是真的素的有些久的缘故,所以昨晚才会做那样的一场梦。
他也不是没遇到过让他短暂沉迷的女人,所以季含贞也一样,不过是暂时未得手所以才会这样记挂。
她和别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女人这种东西,徐燕州觉得都是麻烦。
譬如此刻,就很是让他心烦。
而那让他心烦不已的女人,此时却披着丝缎的长袍睡衣,散着一头长发坐在楼下沙发上,她困倦不已,哈欠连天,可偏生面前的男人还没完没了的深情剖析着自己的心。
季含贞觉得烦不胜烦,但姚则南到底没什么过错,她与人家退婚,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含贞,不管怎样,我都会等着你。”
姚则南大约是一夜都未睡,看起来着实憔悴的很,季含贞轻叹了一声:“你别等我了,我真的不打算嫁人,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姚则南只是红着眼:“你嫁不嫁,是你的事,我等不等,是我的事,含贞,你别劝我了。”
季含贞实在没心情管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昨晚没睡好,上楼补个觉。”
姚则南还没说什么,他身侧站着的助手沈桐却面上带了几分的不悦:“季小姐,我们姚先生为了你待在澳城三个月,工作都搁置了,这份情意不说感天动地,但至少也算情深义重了,季太太病逝时,我们姚先生还以子侄礼帮您操持丧礼,这母孝还没出,您就要退婚,您也不怕您母亲在天之灵伤心?”
这桩婚事是季太太决定的,她觉得姚则南性情温顺平和,正适合季含贞这种有些骄纵任性的性子。
“小桐,别乱说,含贞也是心里不痛快。”姚则南看了沈桐一眼,沈桐虽有些不甘,但却还是听话的闭了嘴。
“含贞,你别多想,快去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姚则南又深深看了季含贞一眼,这才叫了沈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