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季含贞竟然没有上他的套。
可这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如果在徐氏正面临这样一场危机的时候,一个寡妇跳出来控诉他仗势欺人,强占人家的亡妻,这会引起多么巨大的舆论风波?
怕是公众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徐燕州给淹死,他的名声彻底毁于一旦,还想做徐氏长宏的董事长?做梦吧!
可是偏偏,季含贞为什么不肯这样做?
沈桐不由有些焦躁起来,如果他这件事没有办好,徐燕淮许诺的好处不会给他,反而没他的好果子吃,到那时,前有徐燕州,后有徐燕淮,他插翅也难飞,只有死路一条了!
“嫂子,是我考虑不周全,是我忽略了鸢鸢的存在……”
沈桐面上浮起浓浓的愧疚之色,“对不起嫂子,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我也只是太憋屈了,这么些年了……”
沈桐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实在是忘不掉则南走时的样子,经常做梦都是那一幕。”
季含贞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站在沈桐的角度,自然是对徐燕州恨之入骨,她知道自己也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恨他,毁了他。
可她内心的最深处,却仍是做不到看着他万劫不复。
“沈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好好哭一场,发泄发泄也是好事,事儿已经过去这么久,活着的人也该往前看……”
你想往前看,你能往前看,可我呢?
我最爱的人被你们害死了,你却要我放下过去?
沈桐心底忿恨的想着,面上却是一片凄苦之色。
季含贞不忍卒看,眼红红的别过脸去:“沈桐,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情你叫我,他们肯定在到处找你……”
“嫂子,你可不可以帮我接一杯水?我这会儿膝盖那里疼的难受,实在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