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纪舟,你还喜欢我吗?”
这直球打的纪舟都懵了。
他不自觉放大了音量,说:“萧竹你有病吧?国外呆几年给你呆傻了?”
萧竹抿了下嘴,盯着纪舟的眼睛继续问:“那你能继续喜欢我吗?”
纪舟直接让这句话给问炸了。
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人都气笑了,他说:
“你跟我这发生什么疯呢?”
“没发疯,我……”萧竹说。
“得。”纪舟摆手。
“快省省吧萧爷,别跟我这装深情了,你那深情几分真假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对,我当年是傻逼,但人总不能一直是个傻逼不是?”
“你也知道我是干嘛的,干我们这行不怕错,怕的是错了一次不长记性,我这记性长的够够的了,您闲了找别人去,别跟我这浪费时间了。”
纪舟一口气把话说了个绝。
萧竹看着他,目光复杂。
纪舟说:“我看你酒醒的也差不多了,那就哪来哪回吧,不送。”
萧竹站在原地没动。
纪舟歪了歪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怎么还不走?
最后萧竹默默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临出门前,他跟纪舟说,他没在玩。
换来的只有纪舟的一声呲笑。
纪舟是最长记性的人,他不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这是从小被纪怀清打出来的规矩,根深蒂固。
这天是休息日,纪舟白天去店里晃了一圈,晚上被骆寻叫出来吃饭。
上次办了差劲儿的事儿,骆寻请他吃饭赔罪。
说是赔罪,其实就是最近太久没聚了,一起出来吃个饭。
屋子里几十号人,认识的不认识玩起来都能叫上一声兄弟。
酒过三巡,一个个喝的都有点飘了。
三五个凑一堆有打球有唱歌有打牌的。
这时刘起拎着个大舌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坐在他对面的纪舟说:
“舟儿,咱们哥们儿不说虚的,这杯我敬你,喝不喝随你,我干了。”
然后一仰头把杯里的白酒干了。
纪舟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笑,说他扯淡呢,但却没伸手拿酒杯。
一直在门口坐着的一个穿蓝衣服的人是第一次来出来跟他们吃饭,对这些人都不太了解,看见纪舟没拿杯,捅了下身边的人跟他咬耳朵:
“这人是谁啊文哥?派头这么大?刘起敬酒都不喝?这多下面子啊。”
文斌闻言笑了下,说:“人家发小,光屁股长大的,一杯酒没那么多讲究。”
“那也不能……”这人还是觉得不对。
文斌把手放到嘴边比了一下,说:“嘘,不该打听的咱不打听哈,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