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载脸颊粉粉,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现在如同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的夸赞,陈嗣音都给他了。
原来他也没有别人口中的那么无可救药,原来他也会被人悉心教导。
公子载好奇:“你今日在朝堂,为什么算得那样快?连算盘都不用?那纸上到底演的是什么?”
“这是一种咒文,只要把它画到纸上便能很快得到答案。”陈嗣音开始装神弄鬼。
公子载可不信他这一套:“你有这么大能耐,现在会在朕的身体里步步为营?”
看来你也不是很蠢。
陈嗣音便拿起纸笔给他讲解怎么列竖式,不用阿拉伯数字也可以列,用汉字只不过写着麻烦点而已。
没想到公子载对此着了迷,直呼:“你在哪里学得这样巧妙的东西?”
陈嗣音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那你别管,好好跟着为师学吧,总有一天你也能像为师一样厉害。”
公子载:“你何时成我师父了?”
陈嗣音道:“传道、授业、解惑,可以为师矣!这三样,我哪样没有对你做到?”
公子载傻傻地戳了戳自己的头:“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但他又忽然一副戏谑腹黑的模样:“但现实可不一定都如书上写的一样。朕伏地做小几日,你便忘了朕的身份吗?你一介女流之辈,妄图做皇上之师?哧~痴心妄想!”
陈嗣音纵使早已习惯了公子载这般时冷时热的模样,此刻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恼怒,心中暗骂死暴君!
恨不得暴揍他三百回!
面上她倒不作表示,只淡淡笑着说道:“哟,当年鸿胪馆大学士李格物倒是做得太子太师,不是被某人气得自请革职了吗?
我亲请李夫子来教后妃,他都没拒绝,只说天下女子有才者甚多,确实不能全拘到闺阁里。
可见李夫子的胸怀非凡夫俗子能比,但就是这样肚里能撑船的鸿儒都教不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