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成为第一个。”陈嗣音说的语气不容质疑。
公子载现下明显是接受不了，他沉默半晌，陈嗣音也不逼他，道：“反正我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合离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不想呆在这深宫里了，公子载你看过你后宫的女人吗，现在他们都是些什么状况？”
公子载回想着，自从他进入到陈嗣音的身体里面之后确实没有怎么关注过之前的那些妃嫔们的生活状况，甚至是之前的宠妃萧淑妃他也早已抛掷脑后了。
只是自己近来偶尔在宫道上遇见她们，她们也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好像忽然变得憔悴又失意，对生活提不起兴趣一般。
公子载看着陈嗣音，其实他一直觉得陈嗣音就是那种可以高高在上的人，甚至他觉得她是可以和他比肩天下的人。
以前公子载总以为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他的后位，但是如今来看，即使陈嗣音问他要后位，公子载也是会给的。即使他本人对陈嗣音并没有什么感情。
陈嗣音说完就要走，她也不奢望一个从小生长在男权国家的暴君，能理解她目前的处境，所以转身之时毫不犹豫。
“慢着。”
陈嗣音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公子载叫停，她转身看向他，只见公子载起身，身后是朗月清风，他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我可以答应你签下合离书，放你自由身。”
陈嗣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答应，登时喜不自胜，道：“真的？”
“君子一言，自然驷马难追。”
陈嗣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们的皇帝陛下这次怎么如此善解人意了。”
公子载看向陈嗣音，眼神的烁烁星光里闪透着尊敬，他道：“娶你进来，确实是我不安好心，你为我筹谋许多，纵使嘴上不说，我的心里也是能感受到的。既然你不喜欢这皇宫，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说着公子载便弯下了腰身，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在合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了手印。
陈嗣音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这一切都做完陈嗣音深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好像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公子载又道：“签下合离书是朕对你的感激之情，但是朕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反悔？”陈嗣音细细吹着合离书上的墨迹，看着这张纸跟看一件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