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一身得体的官服,一撮山羊胡打理得很是妥当,年纪约莫不惑上下,气质看似儒雅,但是一双眼却藏着精光,眼下满是算计。
来者不善。
他款步而来,似是没瞧见云辛籽一般,摆上一个愧疚的表情,朝陈差头拱手作揖,姿态摆得很好。
“诸位一路辛苦,都怪本官治下无方,才叫底下那些人做出此等祸事啊,还望诸位不要怪罪啊!”
吴县令倏地冷脸,挥手叫人将那几个官差带下去,随后神情又变得儒雅,温和地笑着。
这番极致的变脸,堪称前世的某地传统艺术大师。
若无县令示意,那些人怎么如此嚣张,不过是被县令利用的一把刀,不称手就丢了。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听命……”
那些人甚至自己被带下去的下场,忍着痛求饶,话都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晕带了下去。
“可能是我素日脾气好,底下人没了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吴县令还是得立些规矩好。”
陈差头拱手回礼,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应对着。
这吴县令看似端方有礼,实则狠厉非常,此行,必不顺利。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就是云侯爷?”
吴县令的声音似是惊喜,满是喜悦,她抱拳躬身,似是准备行礼,却动作一顿,似是恍然大悟。
云墉链还未回应,他又自顾自回答:“哦,现在只是一介庶民了,不能尊称为侯爷了,可不能坏了规矩。”
说完,直起身,定定盯着云墉链,眉头微挑,似是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