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胥，用得这样吗？他还是一个孩子，你稍微好声好气的跟他说，不至于一大一小在这里斗嘴，还有，这里是我的主场，别拿鸡毛当令箭！！”
江渝宁不是故意的刁难，主要是这些天来处理其他棘手的案件，再加上睡眠不足才有的暴躁，现在只想赶紧解决所有问题。
钟嘉慧亲眼看到了警徽后面的纸人，自己探出脑袋来了，瞬间头皮发麻了，可又不敢跟两个老同学说。
秦昊在警局的办事大厅里，借着纸人的眼睛看到了尸体，虽然上次不是他故意闯进太平间的，可已经被人知道了，不得不选择低调一些。
面前看到的是两具看起来黏糊糊的东西，要不是有四肢和脑袋，真不觉得是人的躯体，这是电力小区里接连失踪的母女—李婉华和庄羽。
眼耳口鼻都挤在了一起，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是程序和江渝宁两个人一起去水塔里发现的，尸体再泡下去就很难办了，尤其是最重要的魂灵。
“离近一些，赶紧的！”
秦昊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但第一视角还是没往前靠近一步，他想要看的是尸体边上有没有跟来的亡灵，跟过来了就好办。
自己进入到现在，至少看见了好几个尽忠职守的亡魂，但偏偏不见母女的魂灵，她们可是死于非命，按常理来说应该会跟来的。
早知道就应该把纸人的眼睛再画大一点，现在看到的地方也非常有限，想要一眼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
能看到了李婉华的尸体，缺只能看到庄羽发白浮肿的双脚，典型的‘不顾头尾’，被禁足进入太平间，现在还要像偷窥狂一样观察这一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你们闪开一点，我不知道这一刀下去会发生！”
江渝宁已经用手术刀的刀尖对准了李婉华的肚皮，隆起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是怀了好几个孩子一样恐怖，可她唯一的女儿也变成了一具一摸一样的尸体。
尸体吸收了太多的水，除了会让尸体看起来格外苍白，更可怕的是水在腹腔里面积累太多了，皮肤也有拉伸的极限。
面前这个肚子至少是正常人的五倍大，稍微一个口子就能把里面积存的压力释放出来，可这也是必要的事情。
视角又一次远离了尸体，秦昊气得跳脚，要不是被大厅里的小姐姐喝止住了，几乎是想要爆粗了，他一开始以为可以速战速决，尸体根本见不到，其中的阻力很大部分来自于程胥。
两个人不说是和睦相处吧，至少是互看不爽，除了立场上的不同，更多的是对专业能力的质疑，一个是侦办案件的好警官，另一个则是平平无奇的小鬼。
滋滋滋～，能听到非常清晰的水声，还以为是高压锅开始冒热气的声音，但面前只有一具正在等待被解剖的尸体，滋水的声音就是从它那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