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景惟呼吸一窒,而眼前人已经到了眼前。
那双长而犀利的眸子此刻微微垂下,分明无言,却像是在催促什么。
雁景惟感受到胸腔里一阵阵的跳动,下一刻,他无法自控般吻了上去。
被褥下的手不自觉的伸展出来,雁景惟仿佛按到了陆听澜的腰窝。
这个敏感的位置令陆听澜瑟缩了一下,他却没有后退,而是任由雁景惟的动作继续。
唇贴着唇,很慢很慢的摩挲,像是在记住这个感觉,残留的酒气在唇齿间交换,留下湿润的气息,扑打在两个人的面上,留在心头。
“是这样吗?”雁景惟轻声道。
陆听澜失笑,都什么时候了,问这些做什么?他需要更热烈的问候。
仿佛读懂他神情的雁景惟,复又凑上来,揽着他的腰,将唇瓣再贴上来。
这一回比先前要久,两个人在被子下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雁景惟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动作变得粗鲁起来,即便陆听澜的身体以前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现在也被雁景惟的动作弄得有些难以承受。
忽然,雁景惟停下了动作,靠在陆听澜的肩上,呼吸粗重,而眸子变得深沉起来。
这些天来,两个人的接触仅限于牵手,还是陆听澜主动的。
今夜可谓是巨大的突破,就算现在停下来,陆听澜也不着急。
他知道雁景惟为什么停下来,他也需要平复一下。
许久,这道密不可分的怀抱终于分开,两个人肩并着肩的躺着,彼此不敢看对方的脸,只能盯着天花板。
雁景惟呼吸粗重,“看来我应该学习更多的东西。”
这种时候,这种学习,陆听澜听得脑袋充血,但是也应道,“一起学。”
两个人分开去冲凉,折腾到了半夜,终于睡去。
雁景惟永远这么好学,这个陌生的环境带给他很多不确定性,他需要快速的了解才能安心下来。
而当他彻底接纳这个世界后,从前被压抑的性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陆听澜是第一个察觉出来的。
从前的雁景惟是什么样?
他出生高贵,被上天赋予重任,却总是冷静克制,从不欺压弱小,也不张扬跋扈,少年时候便修得十分老成功的心性,为‘天命’二字做足了令人信任的做派。
这里没有责任,也没有动辄能害人性命的妖魔,他只需要好好做人,经营自己的人生,顺便好好谈个恋爱。
所以他开始了很多的尝试,比如研究食谱,研究各种饮食,包括但不限于给陆总带饭。
陆听澜怀疑他小时候胖就是因为馋,现在不用压抑本性了,就开始可劲的造了,不过如今比小时候懂得克制,那些好吃的东西大多也进了陆听澜的肚子。
当然,他还会学别的东西,帮助疲劳上班一天的陆总缓解一下。
他还无师自通的给家里换了个大浴缸,将前次缺少的东西和流程,一一准备好。
当他第一次赤着上身走到陆听澜面前的时候,陆听澜还没察觉到什么,直到夜里,洗漱到一半的陆听澜被突然闯进来的狂徒给惊到。
陆听澜就躺在浴缸里,而突然闯进来的雁景惟只围了一条浴巾。
他取下花洒,喷出哗啦啦的水,给陆听澜洗去肩头手臂上的泡沫。
陆听澜任由他的动作,挑眉望着他,同样留意到他紧致的腰腹线条,那条人鱼线顺着肌肉,遁入浴袍下端,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