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咕咕叫,早晨的时候也没干多少活啊,怎么就饿的那么快,不过好在,谢均礼来的很快,没有让她等待太久。
“玉清。”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徐玉清眼睛一亮,“你来了!”
谢均礼应了一声,手压住徐玉清要起来的身子,“我去打饭,你坐着。”
说完,径直往前走去,走路带风,那姿势真的够帅的。
徐玉清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望着谢均礼——手里的饭。
这眷恋的眼神,一直到他走进后,才消散开来。
徐玉清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筷子,她接过饭盒,里头是杂粮馍馍,颜色黢黑,不过也挺软和的,嚼久了也有香味,徐玉清早就吃习惯了。
随手夹了一个,咬了一口,“嗯~不失水准。”
她夸奖的样子让谢均礼不禁挑眉,坐了下来,也咬了一口,就是正常的杂粮馍馍的味道,没有任何区别。
这好吃?
有些军官子弟视这为糠咽菜呢,连下肚都做不到。
徐玉清没有管谢均礼心里想什么,这玩意有点像贝果,贝果在她当美食博主的时候,火了好一阵,虽然她理解不了。
不过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些理解了,这香味,确实习惯了觉得挺迷人的。
把馍馍中间掰开,夹上一块白菜和肉,咬了一口,白菜的甜味和肉交织在一起,这中式三明治还是不错的,徐玉清满意的点点头,“你也尝尝,这么夹着也好吃,就是
少了点咸菜,改天有空自己腌点辣菜。”
说完,把手里剩下的一半,递了过去。
谢均礼无奈的接过,已经不想管身边的视线了,他也曾拒绝过,可每次都因忍受不了她的眼神而败终,现在的他,已经彻底习惯了,甚至看着她吃的着急,还会伸出手拍拍后背,又从腰间拿出水壶,递给她,“喝点。”
“嗯嗯,好。”徐玉清接了过来,小小的喝了一口,水从喉间流下,一瞬间,人都舒服了。
两人慢慢吃着,周围的视线也逐渐消散开来,徐玉清心满意足的吃饱了,两只手凑近谢均礼的面前,拿过水壶,满足的喝了一口。
“一会可以回去歇会,我和大家都说了。”
“嗯。”谢均礼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转向她因为欣喜而翘动的手指,只是这一眼,他双眉蹙起,立刻伸出手来,拉过徐玉清的手,“手。”
徐玉清被吓了一大跳,他这下可是突兀的很,徐玉清瞬间能够感受到周边的战士们投过来的目光,“你干嘛!?”
谢均礼没说话,眉头紧皱着,脸色冷凝,一副被人惹了的样子,“你的手。”
徐玉清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手?她的手很正常啊。
谢均礼心里一肚子火没处说,周边都是人,面前的爱人一副无辜样子看着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还是那么红肿,他站了起来,“我去洗饭盒,回去说。”
说罢,人转身就走,不给徐玉清一点反应的机会。
看着男人大步走去的背影,她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莫名其妙,很奇怪吗?不就是碰了冷水之后红肿了,之前不也是这样?不过之前确实没有那么夸张,只需要几秒,徐玉清就想到了那块猪皮。
洗猪皮琐碎,要的时间还久,一直泡在水里,冷的都没知觉了,难怪现在还不会消,指甲轻轻一刮,还有些刺痛。
难道,他是为了这生气?
不至于吧?
心里有了猜想,徐玉清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看着谢均礼沉着张脸洗饭盒的样子,赶紧搓热双手,企图让手上的红肿快点消散。
可惜,这个念头,在谢均礼走过来的时候就消散了,她站了起啦,讨好的笑了笑,也不能牵手,默默的并肩前行。
路上,谢均礼的脸还是一样的冷硬,徐玉清瞄了两眼,心虚的感觉越来越重,可是,她转念一想,她这不是工作吗!?
心虚什么?工作需要难道还有退缩的道理?
他这个军人不是更加的危险吗?
心里建设准备好了,很快的,徐玉清也不觉得心虚了,理直气壮的走在前头,她!没!错!
谢钧礼手里拿着饭盒,就看着自己媳妇儿脸色不停的变化,从忐忑变得理直气壮,不过短短几分钟。
在徐玉清看不到的时候,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心里一片安宁,确实,他刚刚是生气了。
可是,生的是自己的气。
气自己不能做什么。
两人一路寂静到家,推开门,徐玉清打了个哈欠,直接往房间走去,谢钧礼放好饭盒,把炕烧上,往锅里倒了两勺水,默默点火。
火大,水很快就热了,谢钧礼去厕所拿了她平日洗脸用的搪瓷盆,这个盆还是大红色的,紧俏货,也不知道老于他们怎么抢到的。
大红色的盆被他拿在手里,和小麦色的手形成强烈对比,大手拿着葫芦,往里头盛热水。
谢钧礼皱着眉,看着灶台上的盆有些紧张,他皮糙肉厚,冷水热水都洗的,竟摸不出来水多暖。
犹豫再三,他还是多加了些冷水,又往暖壶里添满了热水。
这才端了进去。
只是进去后,他默了,他心心念念的媳妇儿已经睡着了,抱着被子睡的那叫一个满足。
谢钧礼无声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把漏出来的腰肢塞进被子里,把手掏出来。
手现在比起刚刚已经好了许多了,可还是很红,谢钧礼心疼的摩挲着,小心的抱起人,让她侧躺着。
搪瓷盆放在炕上,谢钧礼小心的把两只手捧到盆里,让手泡着。
随后又去桌子处,在镜子前找了一会儿,才认出雪花膏是哪个。
小小的一个被他拿在手心,谢钧礼大步走向炕,还好玉清的睡姿一向乖巧,谢钧礼的手伸进盆里,感觉有些冷了,拿过暖壶来,小心的添了点热水。
谢钧礼没有经验,只有耐心,他把手饱皱才捞起来,盆用了就被随手放在地方,忘记拿毛巾了就直接用手搓干,接着,他拿过炕边的雪花膏,生疏的挖了一小块到徐玉清手上。
望着那洁白的膏体,他突然犯了难,这东西怎么用?直接搓开?
怎么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