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鸡香而不腻, 汁水四溢,徐玉清吃着谢钧礼撕下来的鸡腿,倒也觉得开胃了。
她吃的斯文, 时不时来一口粥,对比她, 对面两人吃的那就豪迈了。
一大块肉放在口中撕扯,还好人长的还行, 这么吃也不会觉得野蛮。
徐玉清擦擦手,给他们盛了一碗粥, “腻了就喝点粥,配点菜。”
谢钧礼点点头, 把碗递给何向, 下一碗再自己接了过来。
白菜的脆爽和鸡肉相得映彰,越吃越好吃,到最后,桌面上只剩下一堆鸡骨头, 谢均礼默默喝完最后一点粥, 放下碗筷。
两人对视一眼, 谢均礼默契的收回手,何向无语的看着他,对着徐玉清说道, “徐姐, 我来洗碗, 你和老谢去歇会吧。”
嗯?徐玉清抬眼望去,两人看起来态度还挺好?这是何向有什么把柄在谢均礼身上?不过看着他们两个还挺好的样子, 徐玉清也就没有搭理了。
“那我们去一趟于家吧,把红枣带过去。”
徐玉清询问地看向谢均礼。
谢均礼自然是同意, 马上站起来,帮着徐玉清收拾东西,何向慢慢收拾碗筷,时不时叮嘱两句这东西要早点吃,下回还要给他写信。
“那我们走了。”徐玉清看向厨房的方向,何向蹲在原地,认真洗碗,听见徐玉清的喊话,赶紧应了一声,“好。”
两人趁着夜色,徐玉清手里提着手电筒,谢均礼两个手拎满了东西,两人大步走向于家。
晚上没了太阳的风,真正的寒风刺骨,徐玉清把半个头都缩在围巾里面了,还是抵挡不住这股冷。
谢均礼见状,直接蹲了下来,“上来,我跑快点。”
吃惊的看向谢均礼,他用眼神催促着,见状,徐玉清也来不及思考,点点头,“好。”
直接趴了上去,就犹如谢均礼所说的跑快点,真的很快,还不是一般的快,徐玉清把头埋在他怀里,耳边的风声很响,有他挡住风,徐玉清的耳朵没有遭殃。
来到于家大门口,里面亮着灯,徐玉清还隐隐约约听见了小姑娘的哭喊声,尴尬的和谢均礼对视一眼,“你准备好了吗?”
“······嗯。”
谢均礼应了一声,脸上有些凝重。
敲门,于文耀开了门,看见是他们还有些吃惊,又有些庆幸,“太好了你们来了,快来救救我闺女!”
那副看到救星一般的嘴脸让两人心里一阵毛,徐玉清抓住谢均礼的手臂,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就不进去了,我们就是送个东西来着。”说着,转身就想走。
谢均礼把东西往地上一丢,也要转身。
可是,于文耀也不是吃素的,他抓住谢均礼的衣角,“给我进来!”
羊入虎口了——徐玉清和谢均礼对视一眼,无敌后悔这个决定。
小孩晚上不睡觉吗!
满心不情愿的被拉进去,谢均礼距离尖利的哭啼声越来越近,眉头越发紧皱。
于文耀走在后面,提着东西慢慢走着,明显也不想面对。
屋子门是开着的,徐玉清率先鼓起勇气走了进去,颜母手里正抱着孩子在左右摇晃,看着她脸上的情形也知道,这是被吵的不行了。
徐玉清走上前,虽然觉得很吵,但是还是心疼孩子,大步走过去,“我来抱会儿吧。”
“成,我歇会。”颜母一点推辞都没有,迅速把孩子放在徐玉清怀里,大步走了出去。
说说,就这个样子,徐玉清低头看着哭得脸色涨红的小宝贝,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要不是这张脸,怕是真的会被打。
怎么能这么爱哭呢。
这一个晚上,徐玉清短暂和颜澜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和谢均礼一直照顾这个小的,给足了谢均礼和颜父颜母的喘息时间。
只是这么一个晚上下来,他们两也累的够呛,这明显是一个高需求的孩子,需要时时刻刻满足需求,不然就会哭,谢均礼感觉训练都没有这么累。
“那我们走了。”临别时,看着颜母依依不舍的眼神,徐玉清和谢均礼对视了一眼,赶紧告别走人,没有一丝停留,最后是徐玉清残留的良知,让她跟颜母说了一声,“我们有空过来帮忙。”
颜母登时眼睛一亮,“那可好,记得啊,我这耳朵都要聋了,哎哟喂,要不是长得白净我真想把这孩子给塞回娘胎里头。”她皱着眉叹气道,就没见过这么辛苦的孩子。
这个月她都瘦了好几斤,女儿坐着月子,她又不好抱怨,哪个当妈的不看自己孩子好。
徐玉清安抚的拍了拍颜母的肩膀,“颜妈,没事的,要是真的太累了就把孩子给于大哥,你先歇口气,撑不住叫我们也行,一定要注意好身体。”
颜母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还有你颜爸呢。”说完,朝着徐玉清挥挥手,让她不要太担心了,自己赶紧转身回去替于文耀。
这姑娘也不知道咋滴,在别人手里看面子还可能不哭,在自己爹手里指定哭。
闺女知道了还笑话,说肯定是知道了她爹不想要她来着,把女婿气的够呛,天天抱着说心肝。
屋子里又传来了哄孩子的声音,徐玉清和谢均礼对视一眼,转身慢慢往家里走去,刚刚动了好大一遭,徐玉清在屋里还出了点汗,这会儿出来一点儿也不冷。
“有点困了。”半路上,徐玉清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体力消耗过大,没一会儿就困了。
谢均礼扶住她,稍稍加快了脚步,赶紧回到家。
家里,何向已经不在了,估计已经自己回去了,谢均礼大步走向厨房想热水洗漱,没想到锅里满满当当一壶子热水放着。
忍不住失笑,他转身去叫了徐玉清。
“媳妇儿,来洗漱吧,热水好了。”
“这么快?何向提前热好的吗?”徐玉清惊讶道。
谢均礼点点头,把热水盛了出来,这么冷的天气没办法洗澡,身体会失温,只能擦擦身子,但是也不能耗太久时间。
徐玉清在这里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了,早就对这套流程熟悉的不得了,飞速脱掉衣服,把全身擦拭干净,身体还没暖活起来,人就赶紧穿上衣服出来了。
谢均礼在门口等着,看着她哆嗦着身子出来,赶紧让她先去炕上,自己收拾一下也擦擦身子。
躺在炕上,徐玉清有些昏昏欲睡,正准备闭眼的时候,谢均礼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头发还是湿的,随意耷拉着,徐玉清赶紧坐了起来,去拿自己平时擦头发的帕子,“那么冷你洗什么头发啊!”
“不小心弄湿的。”谢均礼解释道,自觉的盘腿坐在炕上,享受着徐玉清的服务。
软乎乎的帕子不经意间会蹭到脸颊,谢均礼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地方,可是粗糙的手和帕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