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何意?”
苏哲死死看着蒲元,竭力保持平静,问出了这句话。
蒲元笑了笑,而后道:
“其中细节,不便告知,但你且放心,铸剑山庄,自身难保,到时候,还有谁能追究你的责任?”
苏哲看蒲元不愿意道明其中关键,闭上眼睛。
此刻苏哲的神情,三分犹豫,三分痛苦,三分不舍,一分贪婪,默然道:
“可……可追寻一名玄匠虽好,但终究是让苏哲背负上了背叛师长和师门的恶名啊,苏某……心难安啊!”
苏哲神色复杂。
“心难安?这些不过是世俗的枷锁罢了。”
“若是有朝一日,能够看到那煌煌大道,展露在眼前,朝闻道,夕死可矣,还有什么安不安的?”
“人之一生,便如蜉蝣,又有几人能够飞上青云?”
“你还年轻,故此被盛名所累,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世间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唯有大道可期,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遥,大快活!”
蒲元轻笑,喟然长叹,声音之中,满是唏嘘和悲凉。
苏哲也知道。
眼前这个蒲元。
魔怔了。
疯魔了。
不疯魔,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