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樊虎虽说是我北靖王府的人,可是我平时也难以约束他。毕竟你也知道,武夫出身嘛,生性暴烈。”
陈北平的话特别平静,但在场所有裴家人没有一个不汗颜的。
倒不是樊老狗的样貌有多面目可憎。
只是樊老狗当年动不动就屠人满门,战场之上更是不留余手。
攻必克战必胜的代价就是,樊老狗会杀光所有能喘气的东西,连条狗都不会放过。
整个北靖城中孩子不听话的时候,都会用樊老狗来了这种话去吓唬孩子。
可想樊虎在人们心中的恐怖程度。
不出意外,裴家那三个小丫头当场就给吓哭了。
“陈,陈北平,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老夫!老夫要去京城告御状!”
陈北平闻言直接哈哈大笑。
“告我,告我什么?欠债还钱,你就是告到天上,告到玉皇大帝那里,老子也有理!”
接着陈北平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裴世伯,虽然不在朝中为官,但是身上还有功名吧。本朝律法有定,凡是官员或功名在身之人不得经营赌坊,妓院等产业,违者罢黜功名,抄家发配充军!”
陈北平冷冷一笑,语气变得越发阴狠起来。
“北靖王府可代朝廷全权执法,老爷子,要不您去北靖大军之中扶桩喂马都行,我们北靖大军之中现在正缺像老爷子你这样的人才呢。”
裴青松脸都白了。
即便是他们裴家背后有势力,朝中有朋友,可陈北平说得句句在理。
若是自己真的告御状,他是真的占不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