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拐子局和油瓶局,这里头还有个销金局。
销金销金,财入此门销断金,解衣刮油敲碎骨。
这种局,讲究一个猛,如烈火熬油。
入得此门,任你家财万贯,不扒了你的衣服,刮掉你身上一切油水,决不放你出来。
不仅如此,还要你背上一身债,再利滚利,让你永远还不完。
若还能搜刮钱,他们会留着你,吊着你,给他们白赚钱。
若你实在凑不出钱了,那就拆了你的五脏,或送到凤巢里插雉鸡毛,或送到山里当香猪……
总之,非得敲骨吸髓,将你身上价值压榨得一干二净。
这便是夜场老板想和春花做赌,赌赢了免债的由头。
得亏春花实在,不入套。
不然,她甚至都没机会走出来。
那夜场老板,既然敢赌,绝对是有必胜的把握。
敢下这种连环套,一切还都做的这么顺手,这种事,他们显然没少做。
我看着哭成泪人,泣不成声的春花,心里涌起一团火。
那是怒!
我之所以远离春花。
一来,她已嫁做人妇。
二来,我要做的事,太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