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了蛇。
不止一条。
它们扭动着身体从楼梯那爬了上来，好像都朝着一个方向过去了。
正是厉男天跪着的地方。
南宫寰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紧闭了嘴巴，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帝牧谦的身后。
夜浮和夜生倒是不怕蛇，但这种东西一多就会让人有种恶寒的感觉。
当一条蛇爬到炎鹤的脚边时，他猛的从地上弹起，甩掉了那条蛇，而那个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好是厉男天的身边。
帝牧谦好整以暇的盯着同样从地上起身的厉男天，那些蛇没有往别人的身上爬，专注于厉男天。
无论他怎么甩，都总有源源不断的蛇爬到他的身上。
这些蛇从他的衣服里钻进去，贴着他的皮肤缓慢的游走。
偏偏不咬他，只在他身上爬着。
南宫寰宇看出了帝牧谦眼中的玩味，不由自主的想再往后退一步。
突然脑子里就有了医圣前辈说的小时候那个混世魔王是什么样的了。
这性子确实是……
厉男天撕扯半天，身上的蛇不少反多，尤其是它们冰凉的身子从他皮肤上爬过时带起的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从脚底开始升起的冷意，以及头皮发麻的感觉，他抬头朝帝牧谦看过去。
明明蛇潮已经退去，这蛇偏偏又爬进来这么多。
而且不找别人专找他，不咬他却不停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是帝少在整他。
厉男天干脆不挣扎了，放任那些蛇在他身上疯狂爬行。
他不挣扎，也不求饶。
帝牧谦倒是没了折磨他的心情，兴致缺缺的驱散了蛇群。
有些无趣。
“御兽会耗费大量的精力，十日内他们应该都不会攻城。”
帝牧谦收起箫，“我们去后山看看吧。”
“好。”
南宫寰宇与他并肩而行，临走时还看了眼脸色煞白的厉男天，“炎鹤，带棕熊先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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