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墨方与墨离一左一右,伺候顾砚书更衣。
“苏九姑娘今天休假,早早就领了月银出府去了。”墨离恭敬回道。
顾砚书穿着月白银细花纹的锦服,大片的莲花暗纹在他衣服上若隐若现,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他将浅色祥云的腰带系好,这才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回家了?”
闻言,墨方下意识脱口而出,“她在上京哪有什么家。”
“什么意思?”顾砚书面露困惑。
墨离忙又跟着解释道,“苏九姑娘是江城人,亲戚朋友应当都在江城。”
“既是如此,她这么早出府做什么?”顾砚书又说了句。
自从那天过后,府里上上下下都以为,苏九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饶是顾砚书平时上朝下朝途中,都能听到下人议论:苏九不日就会成为他的通房丫鬟,又或是妾室。
那些丫鬟与小厮,话里话外无不带着羡慕和嫉妒的语气。
反倒是苏九,平日就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似的,不光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还有意无意地躲着顾砚书。
顾砚书今天刚休沐,她也早早出门。
墨离和墨方没有再接话,两人伺候顾砚书更完衣,便恭敬地退到一旁。
不一会儿,墨离找出一张请帖。
“世子,江三公子一大早就命人送来请帖,说是在仙人坊设了宴,请您去吃酒。”
同为朝堂六品官员,江淮进的是尚书台,官职守尚书郎中,并无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