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抱着苏九,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行为,他微微俯身,不卑不亢地给轩辕琅行了个礼。
“二皇子既然不知道教坊司的行为,就不该拦着侯府的人,不让他们将这几个罪人送往开天府。”
“否则,难保不会有人参二皇子一个包庇之罪……”
顾砚书这么拆开讲,轩辕琅总算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背一阵阵发凉。
因为今天他如果真的拦下顾砚书,不让顾砚书报官,那就算他真的处理了樊妈妈几人。
也一定会有人说他存心包庇,又或者直接参他,说:教坊司用迷迭香的事,就是受他指使。
而他处理樊妈妈几人的举动,也会被人说成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轩辕琅心惊胆颤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正默默喝茶的轩辕翼。
所以他这个四弟,明着来嘲讽他,实际却想故意激怒他,让他拦住顾砚书、并留下樊妈妈几人。
然后,轩辕翼的人再瞅准时机到父皇那里,给他按更多的罪名。
轩辕琅磨了磨牙,为自己差点掉进轩辕翼的阴沟,而感到憋屈和愤怒。
顾砚书见他明白,也不愿多说,吩咐墨方道,“墨方,继续将人押去开天府。”
墨方动了动身子,押着他的私卫全都低着头,朝后退了一步。
他立马知道,是他的主子更胜一筹。
“是!!”墨方大吼一声。
“侯府的人,都跟我走。”他抬着下巴神气地大喊一声。
随即领着府兵,大摇大摆地出门,去抓被捆在门外的樊妈妈几人。
“二皇子,四皇子,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