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姨娘心善,嗫嚅道,
“可徐姨娘刚刚小产,身子虚弱,若是丢出去怕是活不成的...”
陈姨娘瞪了荷姨娘一眼,尖声道,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谁管她死不死的!按理说拖出去让她自生自灭都是慈悲了,真该一碗药灌下去一了百了才好!”
乔济州也动了杀心。
但他作为当朝官员没法把杀人挂在嘴边,如今陈姨娘开口倒是说中了他的心思,就附和道,
“我看香玉说得有几分道理。”
这番话悉数都落在了在屋外的柳婉儿耳朵里,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
“邪祟”。
“叶先生”。
“料理了。”
柳婉儿全然不知自己母亲何时被冠上了白虎精的称号,而今日生下的死猫似乎又完全做实了这点。
她母亲即使不是邪祟,如今也是了!
她惊恐得简直是头皮发麻,身子发木。
原来乔老夫人早就盘算着赶她们母女出去了,只等孩子一生下来...
如今生下的竟然是这么个玩意,乔老夫人和二爷定是对她母亲是白虎精一事深信不疑。
她和母亲竟然毫无知觉地就落入了今日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
后背生出了一股陡然寒意,柳婉儿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浸入了刺骨冰水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