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身上的衣服看上去略显破旧,灰扑扑的模样,上面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眼窝深深凹陷,抬头看人时时时刻刻带着挑剔,头发已经灰白,稀疏地覆盖在头顶。
男人怒视着面前穿着cos服装的女生:“穿这么不伦不类,还好意思冒充医生出来招摇撞骗,我告诉你我家可没几个钱,你把主意打到这里那可是想错了!”
乘务员无机质的眼睛在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她很快又扬起公式化的微笑:“请问您是?”
面对乘务员,男人的气焰消停了点,他指了指地上的女人:“我是她男人。”
声音带着点地方口音。
女生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只以为男人是不信任,又将证件拿出来:“大叔,我是有资格证的,是正规的、由国家承认的在职医生,不是什么骗子。”
但是无论她说什么,男人显然还是不相信。
男人已经蹲下身来,略显粗暴地抓过地上抽搐的女人的脑袋,他将手指头放在女人鼻子下方探了探,随后不以为意地收回手。
“胡说八道什么,她哪有什么事情。这不是还有气吗?
我看她就是嫌照顾孩子累了,在这装病,我真是命苦,怎么娶了个这么娇气只知道享福的女人?隔壁三蛋家的媳妇又会做家务又会挣钱,你看看她——”
说话间,男人掐着地面上女人的脸,粗暴地摇了摇。
“MD,别给老子装,给你生的那个小赔钱货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整这些幺蛾子我就把那小赔钱货丢河里淹死!”
女人的脸色本就憋得通红,此时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时溪微微蹙了蹙眉,她抱着那个小婴儿,有些腾不出手,便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时溪的脚直接穿过了男人的手腕,踩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