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月在思索,宁浅予亦在思索。
无缘是青天观观主之外的第二人,他的话,还有判断,不可能出错的。
在场的都提着一颗心,惶恐于什么扫把星带来的厄运。
实则所有人都没想到,什么煞气凶气怨气,这些,都是人臆想出来的产物。
什么驱邪,不就是像模像样的做一场法事。
说是驱邪,其实不如说是去的心里的魔怔更加的贴切。
都认为驱邪之后,心里那股子害怕就不见了,这和江淮当时的虫症,是一个道理。
宁浅予只是用了催吐的法子,将盆底放了不少事先准备好的虫,江淮看了吐出来的冲,就认为自己好了,病,却再也没犯过。
现在的人,正是得了虫症一样的病症,只不过病症在心里而已。
要是心里没鬼,没有亏欠,亦或者没有愧疚,这样无稽之谈,怎么会迷惑住众人?
此番,她和司徒森的计划,正是算准了其他人这样的心思。
宁以月在地上,一直是一个姿势,脚都有些发麻。
她许久不说话,加上之前伤了嗓子,出口的声音沙哑异常:“你这劳什子道长,都是胡说的!”
“敢质疑道长的话!”人群中有人又说了一句:“难道是你害怕了?”
宁以月完全抬起头来,众人才见到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暗红的血迹。
那是之前她咬了柳梧,所留下的。
这一丝血迹,更加坐实了凶煞的传言。
人群里有人坐不住,朝宁以月扔过来一颗,原本打算祭祀当贡品用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