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抬眼看着安乐。
安乐的眼睛很像是琉璃玉一样,在灯笼下,瞧不出他眼里的神色。
她沉声道:“安乐,不管你安的是什么心,进宁府有什么目的,我绝对不允许,你破坏宁府的安宁!”
安乐苦笑了一声,道:“在长姐的心里,我就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宁浅予看着安乐,道:“司徒长生养大的孩子,不管你身体里流着谁的血,想必心思好不到哪里去。”
“别的东西我不管,若是你敢动宁府的人,我绝对不会轻饶。”
“长姐,你为什么不问我,想让你陪我去哪儿?”安乐忽略她话里的强硬和明显的抗拒,痛声道。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一趟母亲的灵位之前罢了。”
宁浅予盯着安乐的表情,想发现什么端倪,但她看到的,只有伤心悲痛。
她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之前在月满楼,安乐好心劝她的话。
这样一想,她语气稍微软了些:“你之前在月满楼,为什么要帮我?”
“为着咱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安乐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沉重的心事。
“我跟着司徒长生多年,深知他的性子,你的话若是触怒他,他定然不会轻易善了。”
说到这,安乐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是聪明人,知道说的太清楚,宁浅予会质疑,便说到这正好的位置,戛然而止。
宁浅予心里的确是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她深深看了安乐一眼,最终是将话锋一转道:“走吧,母亲的排位也在宁府祠堂,从这边穿过去,就是了。”
祠堂去的路并算不得远,依旧是黄莺推着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