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然翻看许久,放下账本。
“白露后第一天,临庄铁蛋子媳妇生了个丫头,咱们庄子里的曲殿初媳妇生了个小子,第二天,没有,第三天,南村的柳二媳妇生了个丫头,东村的……”
说到这里,曲阿然面露难色,曲畔道。
“阿奶放心,我只是想查清一件事,不会乱说的。”
毕竟是曲家家主的女儿,曲阿然还是信得过曲畔的人品的,只是……
曲阿然又去看楚汉良,记忆里,当年临产的曲畔和她丈夫突然消失,如今又突然出现,两个人面和心不和的样子,真是让人不放心。
楚汉良被人像看长舌妇般审视,舌头顶了顶后槽牙。
“她不说,我更不会。”
曲阿然点点头,“东村曲雷他家来了个远房亲戚,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我本想救的,他们家却不让,给了我钱就把我赶走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后来那孩子怎么样了?”曲畔抓紧手里的茶杯。
曲阿然道,“是个男孩……后来我不放心那孩子,好歹一条命呢,就偷偷地去打听,结果人生产完当天就走了,那孩子谁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曲畔沉吟片刻,又问曲阿然。
“除了这个孩子,其他孩子都活着?”
曲阿然摇头,“柳二媳妇的丫头没了。”
看来东村曲雷家远房亲戚的孩子最可疑。
曲畔起身道谢,忽然又记起件事来。
“您知道那几天有没有人去乱葬岗埋孩子?”
当地的风俗,早夭的孩子不能入土,有的父母不忍心,便偷偷把孩子埋去少有人迹的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