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感动,有人窒息,整个集体陷入一种疯狂,被话语里的情绪推着走,彷彿只要不优秀,人生就此失去价值。
可知世故的大人都明白,学校口中的荣誉,不过是董事会的利益、虚荣心的装饰。
那些还懵懵懂懂、穿着洁白制服的学生,则被慷慨地推向战场,为此牺牲。
不久前因为考试失利而跳楼的高叁学生尸体还未火化,却早已被遗忘在角落,无人关心。
出了大讲堂后直接放学了。
本来是该回班级的,但校长那过剩的表演慾让可以很快结束的致词严重超时。
没人敢上去打断他,直到外头来接送的家长等得不耐烦,主任才干咳几声暗示。
结果校长不仅没有立即结束,还硬是让全场站起来唱了校歌才宣布散会。
实在离谱。
时逾白出了校园大门,步子走得稳稳当当,但脑袋瓜还在飘忽不定。
今天的冲击对生活寡淡的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原本他只打算隔着屏幕看着就好。
但没想到今天误闯讲座的人是她。
他一眼就认出她。
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她新长出的黑发,她习惯戴的美瞳、就算戴着口罩他也能想像出的下半张脸轮廓,甚至是她每一次直播、每一支视频,但凡出镜过的衣服内裤,他全都记得。
一旦认定,就只看着一人。
痴迷得极端。
执着得真诚。
又带着一份少年人的精神洁癖。
时逾白一路步行到一辆BenzS-Class旁。专门照顾他的管家陆老先生早已等在车边,这位老人除了关心时逾白一天的大小事务,还坚持亲自担任他的专属司机。
一进到车内,外面混浊的空气就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车里的空气乾净得近乎苛刻。
时逾白坐好后,将书包整齐地摆在一旁。
陆老先生问:“小时先生,已经帮您准备了换洗的运动服,今天要去搏击训练还是步道慢跑,或是有别的安排吗?”
“老陆,您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就好。”
时逾白有些坐立不安,目光垂着不知在看什么,“谢谢您今天也帮我准备了,但参访让我有点累,今天不去运动了,我想回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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