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感猛地袭来,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脑袋里。
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隐约中,我看到了林挽月惊慌失措的脸,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喊着什么,但我却听不清。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哎哎哎,你干嘛呢!不要命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按住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脑癌都这样了,还这么折腾,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脑癌……
我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昏迷前林挽月的脸。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林挽月呢?”我哑着嗓子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道:“先别想别的了,好好养病吧。”
我没理会他,一把掀开被子,踉跄着下了床。
“哎,你干什么去?还没做检查呢!”
医生在我身后喊着,但我充耳不闻,径直朝病房外走去。
我必须找到林挽月。
我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这么多年来,我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离婚”,可如今我得了绝症,她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