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既不敢与他挨近,又不敢靠树太近。
鹤承渊说树里都是白骨,而头顶上惟妙惟肖的花是由人血染红的纸花,蓝翼雀鸟是监视敌方的眼线。
她缩着肩膀往前行,手里的白色灯笼倒映微微摇晃的花枝。
“吧嗒。”
一朵小花落到她的肩上,仿佛后面伸来一只无形的手,拍在肩膀,令她浑身激灵,手脚发软。
鹤承渊似乎有所察觉,他自然扬手,给她挥去。
“怨魂。”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沈知梨直接脚软了,踩在软绵绵的满地红花上,瞬时没了力气。
黑纱从眼前垂下,斗笠压上她的脑袋,挡住恐怖的视野,沈知梨怔了两秒,僵硬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少年,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说:“前面有只鬼,闭嘴,别叫。”
“............”
原来是嫌她坏事。
红花树下有个半透明的灰影对着一颗树撞,想进又无法进,过了一会儿,又对着另一颗树撞。
沈知梨从他旁边经过,一阵怪风从侧面袭来,黑纱被拨动,斗笠险些吹落,关键时刻一只手摁在头顶为她扶正,惊险过了这劫。
方才凌乱抖动的纱,让她瞧见了那双仅能看清轮廓的脚,原来是鬼朝她冲了过来。
灰影与他们往相反方向而去,逐渐走远,她如释重负松口大气。
鹤承渊低哑道:“你招邪祟?”
沈知梨困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