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悄咪咪从帘子后漏出一只眼睛来,瞅着在床上挤着的俩人看。十分怀疑:“你们真的没在玩吗?”君清河一本正经地接话道:“对,我们正在玩。前辈可是想旁观一场?”云予安:?怪事了。耳朵是坏了吗……居然幻听到君清河开黄腔了……风月吓得瞳孔震颤,脱口而出两声痛骂:“下流!无耻!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还玩得这么脏!”话毕,风月火速溜回剑里并封闭了五感。白剑啪嗒掉在地上。云予安猛地抽手,让君清河揉了个空。质问:“你在发什么疯!”造谣就算了!怎么能造本尊的黄谣啊!?君清河还想再去抓云予安的手腕,被云予安狠狠痛击。整个手背火辣刺痛。君清河收回手。顿了会儿又抬起,在床上布下了隔音罩,开始解释:“还没疯。只是有话不方便让她听,想同阿云单独说。”嗯?悄悄话?云予安满格的怒气瞬间砍半,挪着身坐近了些,问:“是关于她名字的事?你知道她的来历?”君清河先卖了个关子:“阿云还记得那把剑的来历不?”“须臾宗开山老祖的佩剑,这我记得。”君清河又问:“这剑灵的名字是她自己告诉你的?”云予安不好回答是那老头说的,含糊地反问回去:“是有什么问题吗?”君清河点头:“有问题,而且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云予安凑得更近了些:“愿闻其详,速速道来。”君清河顺势又将云予安的手腕抓了回来。边揉边说:“这剑灵的名字,同我宗开山老祖的名讳是一样的。”云予安:?“果真是个很奇怪的情况。”云予安此刻,满脑子都是那老头说过的开山老祖走火入魔自尽身亡……惜命如他、今天却愿意舍剑护风月前辈……嘶……好狗血……君清河不再说话,专注地给人捏着手腕。云予安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匪夷所思:若此风月就是须臾宗的风月,那她和魔剑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云予安:“你宗门的开山老祖宗、真是把剑?”君清河却对此十分确定:“她不是剑,是人。”云予安此时很想把魔剑里的老头拖出来摇醒,然后怼在他耳边问个明白。这老东西,是真能藏话啊……君清河又道:“我宗那一位,是走火入魔陨落的。”云予安思绪万千,听着君清河继续讲:“如今这剑好端端却换了剑灵,我想,应该是原剑灵自愿做的选择。也不知这剑灵风月,是否同我宗的那一位有特殊关系在。阿云可知晓那柄剑的原剑灵去了哪儿?”云予安忙摇头。虽然那老东西就在他口袋里装着。可一旦掏出来,就把魔剑也暴露了。云予安有些不解:“这些话为何不能让那剑灵风月听?”君清河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太信任她。”云予安不太明白风月有什么好防的。哦不对,风月连他的魔族身份都直接看穿了,某种方面来说、确实挺该防的……君清河补充道:“作为剑灵,她确实属于来历不明。最保险的做法还是找回原剑灵问清楚。”云予安点头,不忘开脱自己:“我捡剑路上就没遇上过那原剑灵。其他的你看着来,我就不插手你们的家事了。”君清河拉着满怀心事的云予安躺下,递了一半被子给他。忽然‘被’躺平的云予安,愣愣地盯着手里本能抓握住的被角:“做什么?”君清河言简意赅道:“夜深,睡觉。”云予安丢开被角又坐起来:“我不要和你睡。”君清河抬眸:“为何?”云予安爬到床尾,扶着床柱往下蹦,说道:“我睡相超差的,一晚上能踹得你掉床好多次!”君清河选择不戳破云予安的谎言。他可太清楚阿云的睡相了。整个晚上都不带动一下,睡醒居然也不觉得身体麻……云予安瞧了瞧躺椅:“我昨晚用的被子呢?”君清河道:“柜子里,今天晒过了。”云予安将新鲜的被子抱出来,心满意足地在躺椅上窝下。君清河:“睡那儿不难受吗?”“不的,很舒服。”君清河:“阿云宁可睡躺椅也不和我同榻,莫非是嫌弃我?”云予安顺着话就往下说:“对,嫌弃你。”君清河用被子将自己裹好:“我今晚不和你好了。”云予安:“那我明天和你说早上好。我先睡啦~”“好,晚安。”“晚安。”——次日,君清河住处。周轩羽眉头紧蹙,时不时打量一眼端坐桌前的风月,又打量一眼手里的卷轴。边上的云予安瓜子嗑得飞起:“周宗主,看好几个来回了,您倒是说句话啊。”周轩羽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貌上确实很像,但怎么想都不合理啊……”风月觉得莫名其妙:“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话不能和我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