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看着王还真手中那块如鸽卵大小的玉石,面露喜色的继续道:“看来大爷还没忘了咱们啊,这可是个好宝贝。”
“这东西原本乃是大哥的伴生之物,有此物在身,即便是转修他法,也可以事半功倍。”王还真摩挲着那玉石,轻声开口道。
“敖道长说他如今修为尽失,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个东西就赠与道长,当个念想。既然东西已经送到,老卢我就先回去了。”卢师爷笑着对王还真等人说道。
“师爷路上慢点,现在昨夜刚下过雪,路上的积雪还未化开呢。”小六子对着卢师爷说道。
“放心吧,老卢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既然已经决定,那就早些出发吧。晌午之前说不定能赶到下个镇子。”卢师爷站在镇门口,挥了挥手道。
王还真对其拱了拱手,随后便进了车厢。容怜晴则和小六子坐在前面,一边聊天一边赶车。就这样,三人沐浴着阳光,向着南边走去。
卢师爷双手插在袖中,一直站在镇子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转角。这才转身向着镇子里走去,许是今天风大,他伸手擦了擦眼角……。
虽说从南下以来,王还真在不断经历着各种各样的离别,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如顽石般坚硬。但是终究人非草木。
所以王还真开始学着不去回头看,正所谓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舍不得,不舍得,偏偏人生就是在不断的遇见和离别中交替。
一如这春夏秋冬,寒暑往来。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重见。王还真睁开眼睛,长叹一声。本欲打坐的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前方小六子与容怜晴听到王还真这一声叹息,说话突然停顿了片刻。随后小六子开口道:“先生何故叹气?”
“贫道叹自己入道许久,却终究什么也放不下。”王还真自嘲一笑道。二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沉默了,对视一眼之后。
容怜晴开口道:“其实先生选择悄悄的离开,不正是放下了吗?再说离别终有尽头,明日相遇可期。先生应当比妾身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哈哈,晴儿姑娘说的是。外面冷就进来暖暖吧。”王还真笑着摇了摇头道。
“先生我不冷,我就在外面和六子说说话,看看风景挺好。”容怜晴听到王还真的笑声,这才放下心来。对其开口说道。
“也好,有什么事情随即叫贫道即可。”王还真说着,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什么都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和二人聊了聊至少解开了心结,这便是多人同行的好处。若是放在以前,王还真情绪最起码还要低落几日,即便他没有表现出来,也是埋藏在心底。
下邑位于京东西路的边缘,再往南便是淮南东路。沿着官道一直走,他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亳州。亳州与下邑中间有个镇子,名曰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