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道人?道友是如何得知的?”闵真子大吃一惊,若是同道下的手,那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先前已经说了。
如今道门三脉虽然各自为家,除了太清一脉,其余两个支脉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像是这次上清举办法会,还会邀请一下玉清一脉。
而玉清一脉也会象征性的派个弟子,前去维持一下道门气同连枝的表象。这虽然只是表面工作,但却是必须要做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门下信徒展现出一个道门团结的印象。若事情真的像王还真所言,动手是个授箓的道人。
那就相当于撕破脸了。到时候她再去参加法会,还有必要吗?所以闵真子听完王还真的话,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嗯,道友莫急,这只是贫道的一个猜测。而且即便他是授箓的道人,也不一定是道门正统。先前贫道曾遇见过一个异类。
它本体乃是一只黄皮子,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授箓的文书。将道号填上之后,自行授箓,为祸一方。
先前第一次见到他时,贫道也以为他是上清一脉的道人。当时也极为吃惊,因为他做的事情,完全与大道背驰。”王欢很摆手解释道。
“后来呢?”闵真子听到王还真的话,下意识的抬头问道。
“后来他作恶行径被贫道破坏,为了报复,竟然选择夜闯衙门。被贫道和兄长一起,将其打死。所以道友莫要着急,
即便这个下手的是个授箓道人,其中也有可能有隐情。”王还真对其开口劝慰道,其实他自己,对于下手之人身份的推测,大半也是推测。
但是推衍事情就是这样,在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之后,将剩下的证据重新排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王还真推衍事情的时候,最喜欢用的方法。
这个方法看似有些繁琐,但屡试不爽。因为现实永远不可能和书上记载的那样,书上写的东西需要逻辑,而现实不需要。
所以某些事情,推衍出来的结果看似离谱,但仔细求证之后,却有种巧合般的必然。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对于命中注定这四个字,王还真感触颇深。
“说起此事,我好像也听师父说起过,有个冒充玉清一脉的道人,在某处城中四处招摇撞骗。后来是被下山的师弟发现。
那师弟本欲去询问其身份,没想到那道人竟然真的授箓于玉清。虽然只有淡红修为。但也引起了门中的高度重视。
遂派人连夜将其抓了回来,一问才得知。这授箓的文书,是他从一个刨土的爷儿手里买来的。自己乱写一番,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后来他就一直以玉清门人身份自居。但是我玉清一脉基本上没有游方的道人,大部分玉清门人都是在山中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