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人叫姐夫的感觉，就好似得到了娘家人的认可一般，让王还真有些欲罢不能。虽然他明知道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错觉，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开口问道。
“清研……嗯……，她现在还好吗？”
听到王还真断断续续的询问，灵雯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问的是哪方面？修行？拜师？还是生活？”
“……所有！”王还真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那可说来话长了，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我想想啊……”灵雯子见王还真如此急切的询问，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拉长着语调，歪着头道。
“算了……待回去，寻个空余的时间，我们单独聊聊吧。”王还真看着逐渐干涸的湖水，声音重归平淡的说道。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有些失态了。
明知道灵雯子不会离开，作为师妹肯定早晚会和他说这些事情。但王还真还是有些迫不及待。这种突然听到故人消息的感觉，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于近乡情怯，但又不完全相同。其实自从在清元界出来之后，他已经很少会产生如此浓郁的思念。
并不是不爱了，只是不爱表现出来了。因为那夜与小六子二人，在夜色下夜观星河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清楚了，相思无用，只不是徒惹思念罢了。
也正是从那天开始，王还真决定将其深埋心底。没想到今天，陡然听见林清研的情况，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怕她过得不好，又怕她过得太好。怕她过得不好，是因为林清研此前，从未接触过修行。王还真怕她去阁皂山之后，短时间内难以适应那种孤寂的修道生活。
而之所以怕她过得太好，也是因为此事。时间流逝，世界在不断的更迭。就连大宋如今都风雨飘摇，更别说人心。
王还真怕她过得太好，忘记了那个从前和她一起，吃过苦逃过命的穷小子。毕竟林清研现在，乃是阁皂山当代天师的嫡传弟子。
而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不过是勉强突破的知玄境罢了。正如先前所言，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也会让人遗忘过去那些苦日子。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甚至开始怀疑，灵雯子这趟下山，是不是受到了林清研的嘱托，特地前来和他道别的。
所以面对着灵雯子即将开口的解释，王还真阻止了她。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至少现在没有。刚好此时，湖中的水也几近干涸。
“我要吃好的！”灵雯子听到王还真的话，瞥了他一眼，并未拒绝。
“好，都依你……”王还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