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叹气。
就是苦了他了。
却说安郡王与顾娇道别后,先去了一趟医馆,找妙手堂订了一批金疮药。
之后安郡王乘坐马车回了府。
因着太后的事,庄太傅操了不少心,人都苍老了不少。
庄太傅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沉着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跟踪了一整天吗?”
庄太傅闭了闭眼,深呼吸,缓缓吐出:“他的行踪可有异常?”
索桥是顾侯爷负责修葺的,据说顾侯爷最近让老侯爷揍惨了,在家闭门养伤,老侯爷会去替他查看索桥倒也说得过去。
庄太傅怀疑老侯爷揍儿子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能借代儿子办事为由光明正大地四处查看。
当然那是别人,不是庄太傅。
偶遇了静太妃……和顾娇。
庄太傅摸了摸胡子,沉思道:“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真是去检查索桥的?”
安安静静没有接话。
安郡王一直乖觉,八岁送他去陈国为质,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这些年更是为了家族呕心沥血,庄太傅一时间倒也没怀疑他在撒谎。
“是。”
“哥哥!”
安郡王看看她,又回头看看花厅,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累了,先回院子了。”安郡王身心俱惫地说,说罢,与庄月兮擦肩而过。
安郡王步子一顿,回头警惕地看着她。
“闭嘴!”安郡王厉声何止庄月兮。
安郡王是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他的骨子里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温柔与教养。
“你跟踪我?”他眉目一片冰冷。
“我没有。”庄月兮被这样的安郡王吓到了,慌忙摇头,“今天女学没课,梦蝶叫我去上香,不信哥哥去问她。”
“她没有。”
“你想告诉祖父,就去吧。”安郡王疲倦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不会告诉祖父啊。
她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隐瞒?怕给那个女人带来麻烦吗?
哥哥开始对祖父撒谎,开始凶她,开始变得不像从前的哥哥。
庄月兮的手指一点一点捏紧了。
老侯爷最终还是被皇帝给惩罚了。
正因为皇帝感受到了这一鞭子的疼痛,所以才能生动地想象若是打在了小神医身上会是怎样。
老侯爷与宣平侯都是武将,抽他俩鞭子和挠痒痒一样,皇帝于是罚他俩抄兵书。
老侯爷跪在金銮殿的偏殿,看着一桌子兵书与毛笔,头都大了!
抄狗蛋!
找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