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将琴盒抱回了瑞王府。
小太监道:“王妃,您要看看吗?”
“是!”小太监将琴盒抱进了瑞王妃的屋子。
许女官找了个经常会打开的柜子:“就放这里吧,过几天还要弹的。”
真是的,太子妃不知道她家王妃怀孕了吗?
许女官满腹牢骚,却又不敢真的讲出来,只得郁闷地关上了柜子。
街道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小三子将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顾娇所说的目的地。
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一会儿右拐右拐再右拐,会不会哪个拐是他拐反了?
小三子更懵了:“不是,顾姑娘,你来这里干嘛?是……出诊吗?”
小三子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疑惑。
“哦。”小三子大多数时候不是个多话的人,不然顾娇也不会乐意让他赶车。
泰和武馆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武馆,共有三层,进门是一个大堂,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草书所写的巨大武字,两旁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此时大堂内有几个武馆的弟子在徒手比划着,像是在商议着如何切磋。
这并不奇怪。
可昭国也需要武学人才,有些是直接进了军营,譬如顾长卿;也有人不愿报效朝廷,只希望用一身武艺为自己谋条出路。
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有人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他们想习武,习武之后可以做镖师、可以做宗师、也可以去大户人家做侍卫……总之也不缺口饭吃,比地里刨食来的强。
当然,武馆也分类型,用行话来说就是清馆与黑馆,清馆的意思是只收弟子,单纯教习武功;而黑馆就复杂许多,除了招收弟子外,还增设了不少别的业务。
这是顾承风透露给顾娇的,主要是顾娇三天两头去揍顾承风,顾承风一开始还能险胜顾娇,渐渐的顾娇与他打成了平手,又渐渐的,顾娇把他打成了猪头。
他的本事是偷东西,不是给人当沙包!
顾娇自怀中拿出一个面具戴上。
她轻车熟路地进了武馆内部,穿过垂花门来到一个看似无人的茶室,轻轻转动茶桌上的油灯,只听得轰隆一声,茶室的墙壁打开了。
顾娇面无表情地走进通道,身后的墙壁嘭的一声合上。
通道尽头是一个大型武场,三层高的木楼,两层都是观看的厢房,一楼中间竖立着四个冷气森然的擂台,此时有三个擂台都在进行着比武。
有些犯困的掌柜打了个呵欠:“比武还是下注啊?比武十文,下注一百文,要房间的话加两百……”
掌柜扫了眼那块小鱼骨牌,神色一怔,瞌睡醒了大半。
顾娇没说话,只淡淡扫了他手边的名册一眼。
顾娇迈步往东擂台去了。
掌柜讥讽地看了几个新手一眼,亮出手中的鱼骨牌:“知道这是啥吗?”
掌柜挑眉,傲慢地说道:“这是武师骨牌。”
那几个方才还在嚷嚷着对顾娇不满的人全都噤声了。
在武馆,教导功夫的师父就叫武师,然而在比武场内,赢了百场的高手才有资格被人称作一声武师。
一般来说,只有赢了五十场的人才可被称一声武师。
一场就干掉了一名武师。
但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越级挑战的,不仅要签下生死状不说,还要支付一笔巨大的押金,一旦输了,这笔押金将尽数归被挑战者所有。
武馆规矩,最多只能越两级挑战,可小少年押了整整一千两银子,于是武馆为他破了例,让他越三级挑战。
越级比武,生死自负,这是行规。
一个抱着剑的青年不屑嗤道:“切~打赢一个武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是听说今天你们武馆来了几个武林高手,就不信他还能走狗屎运!”
顾娇却是不知这几人的热议,知道了大抵也不会在意。
“燕三刀大侠胜!还有哪位高手要挑战燕大侠的吗?”
这位燕大侠守了一上午擂台,不知打败了多少高手,已经没人敢与他一战了。
……
这可比练武累多了,他抄得是头晕眼花、四肢发麻,几乎是抄出了内伤。
宣平侯自打溜出去,至今没回,也不知是干啥去了。
老侯爷没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腿脚太麻腿脚太麻的缘故差点跌在地上,倒真像个六旬老翁了。
皇帝头上戴着网兜,丑死了,他没宣平侯那么不要脸,为保住帝王形象连早朝都没上。
“拿进来。”皇帝不耐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