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两巴掌是下了狠手的,茗儿被打伤了,整个晕晕乎乎的。
“对、对不起……”茗儿虚弱地说。
与此同时,前院也传来了几个男子交谈的声音。
妇人进屋了,小净空只得暂时放弃叫醒茗儿哥哥。
小净空生无可恋。
明明娇娇说,再过一个月就能扎小揪揪了!
妇人给小净空剃完头,又给小净空换了身穷孩子的衣裳。
有那么一瞬,妇人想把这孩子留下来,养大了给她和当家的养老送终。
算了,银子重要,再说他也不会同意。
二人与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只怕亲爹亲妈在眼前都无法一眼认出来。
“好了好了!”妇人走出去,问道,“要不要……给他俩灌点药?”
“不用了,你和老刘把人送出城,我和老李还有两个活儿。”
妇人笑开了花:“好!”
他们走小路,七万八绕的,皆是人烟稀少的巷子与胡同。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小净空抢先开口了:“阿娘,我想喝水。”
“阿娘。”小净空呆呆萌萌地说。
妇人看着这张漂漂亮亮的小脸蛋,完全被迷懵了:“你、你、你……”
妇人的心忽然软了一下,她贪婪地扶住小净空的肩膀,小声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妇人被这声阿娘叫得上头了,她忙拿了水囊给小净空。
小净空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把水囊还给她:“多谢阿娘。”
就算是短暂的,但她也享受眼前这一刻。
妇人一惊,她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又看看小净空:“你、你就在车上尿。”
当一个人为之妥协了一件事时,再妥协第二件就并不困难了。
老刘:“他想撒尿!你让他在车上撒就是了!那么麻烦做什么!”
老刘骂骂咧咧了几句,最终没扭过妇人,将马车停在了一条巷子里,他不耐道:“快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妇人当然不会带小净空去酒楼茶肆这种地方借茅厕,至多是给他找个旮旯。
nnb“就这儿了,尿吧!”妇人指着一个脏兮兮的墙角说。
“你怎么连解个裤腰带也不会!真是个傻子!”妇人刚刚还觉着这孩子可爱,一转眼耐性就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