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但她没有抵抗。
她睁大眼,由着他的动作覆了下去。
她的代号是影,是组织里的杀人机器,她喜欢收集帅哥,但从来只过过眼瘾,因为教父说,男人是毒药,又苦又涩,装在瓶子里看看就好。
软软的,润润的,带着一丝花酿的酒香与独属于他的清甜,一点也不苦。
男人明明就很好吃。
夜色温柔,月光轻柔。
萧六郎睡着了,胸口轻轻起伏,鼻子里传来均匀的呼吸。
睡着了吧?那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萧六郎呼吸均匀。
哎呀,声音有点大!
萧六郎睡得香甜。
然后就趴在他身旁,闭上眼,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唔,一定是太好吃了,她都做梦了。
顾娇不知道的是,她睡着后还真做了个梦。
鹿鸣宴是皇帝在放榜第二日为广大进士们设的宴会,一是庆贺昭国学子考上进士,二是展示天子礼贤下士,同时,也与进士们缔结关系,不论进士们从前师承何处,鹿鸣宴后,便都是天子门生了。
梦境前半段都是萧六郎在遭受某些人冷嘲热讽,萧六郎自己并不在意,因此严格说来并不算什么打击,但很快,萧六郎受到了太子召见。
也是梦到这里顾娇才知道萧六郎原来怕猫,萧六郎本能地将那猫甩开,那猫被扔在地上,嗷呜了一嗓子,随后受了惊吓似的窜出去。
受惊的猫撞在了宁王妃的肚子上,一下子将她撞倒了,宁王妃怀着三个月的身孕,本就怀相不佳,这么一摔,孩子没了。
这种情况是最无奈的,因为就连皇帝都明白萧六郎不是故意的,可不是故意又如何?误杀难道就不是杀吗?
顾娇这个梦做的憋气,难得没被体内的生物钟吵醒。
顾娇穿戴整齐去古井旁打水洗漱。
房嬷嬷端着一簸箕干辣椒走过来,回头望了望灶屋,笑着对顾娇道:“姑爷准备的,听到你房里的动静,立马就把热水备上了。”
萧六郎这会儿正在灶屋给姚氏打下手,姚氏昨日给萧六郎做了他爱吃的桃酥,奈何萧六郎晚归没吃到,她今早又起来给他做。
可姚氏不让萧六郎干这个,萧六郎就去干别的,浇菜地、收拾鸡笼,总之不闲着,她也就拿萧六郎没辙了。
三朵簪花里,状元簪花做工最复杂,质量最优,也就最漂亮。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六国神将给自己树立的考状元的初衷竟然只是为了一朵花花。
老太太发红包的原则是,六郎有的,娇娇也有,六郎没有的,娇娇还是有。
萧六郎坐在顾娇对面,二人的互动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尤其萧六郎,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眉目清冷从容,像是已不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