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娇将人抱下来,他一个箭步迈上前,从顾娇怀中接过瑞王妃。
顾娇道:“没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瑞王怒骂道:“那伙人真是过分,天子脚下也敢行凶,让姑娘受惊了!”
“告辞。”顾娇转身离开。
“有事?”顾娇看向他。
一国皇子能向一个医女道谢,已是难能可贵了。
瑞王苦涩地笑了笑:“没有今日的事我也要多谢顾姑娘。芊芊性子太直爽了,容易得罪人,她的朋友不多,她在府里其实很寂寞。顾姑娘是她最珍惜的朋友,希望顾姑娘有空多来府上坐坐。”
这两个字眼很陌生。
“好。”顾娇说。
宁王府的马车要送顾娇回去。
她手上受了点伤,有木屑与砂石扎进了肉里,得把它们一一清理出来。
柳一笙是来给阿奴买药的,阿奴有些咳嗽。
顾娇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顾娇的眼底没有丝毫惊讶。
“嗯。”顾娇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回院子上药去了。
夜里。
“是不是你干的?”柳一笙单刀直入。
柳一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光犀利:“少装蒜。”
柳一笙的眸光落在他的腰间:“你玉佩上的穗子哪儿去了?”
柳一笙淡道:“是做坏事被人捡走了吧?”
柳一笙没说自己没有卖他,都是顾娇自己猜出来的,何况他也没提前和自己打招呼,让自己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这根穗子。
元棠捂住心口:“我受伤了,心伤。”
他没问元棠具体干了什么事,但也不难猜到与皇帝前些日子的遇刺有关。
柳一笙正色道:“我说了,别在我面前装蒜。”
柳一笙蹙了蹙眉,垂眸,继续编手里的筐子:“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柳一笙再次看向他:“真不是你?”
柳一笙严肃道:“你最好记住今天这句话。”
柳一笙睨了他一眼:“你缺人对你上心?”
他母妃宠冠后宫,只得他一子,十分宠爱他,国君也器重他,陈国后位空悬多年,只等他完成任务凯旋,国君便会立他为太子、立他母妃为后。
“但他们都不是表哥啊。”元棠一声叹息,“表哥怎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呢?”
顾娇很快便处理完了手上的伤势,这点小伤在她看来都不算伤,回家后该干嘛干嘛,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她刚把玉芽儿叠好的衣裳抱进屋,萧六郎便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顾娇回过头,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怎么了?”
见他青天白日又是跟她进屋,又是关门,一副好像要做坏事的样子,顾娇的眸子转瞬变得透亮透亮的!
“哦。”
萧六郎:“……”
萧六郎来到她面前。
“没怎么。”顾娇说。
萧六郎这一次没轻易被她打发掉,他很强势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以及掌心独属于他的热意。
顾娇扭过头,愣愣地看着他。
这伤口处理得并不算细致。
医者不自医也不是这般糊弄的。
“药呢?”萧六郎问,语气很严肃。
在那儿呢,有本事自己拿。
萧六郎伸手去拿,吧嗒一声打开了。
好叭,刚刚忘记锁上了。
“就……”顾娇说着,眸光一扫,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她不信邪将小药箱拎过来,哗啦啦地往床上一倒,一满床的小杜杜!
顾娇:“???”
小药箱抽什么疯?她的药呢?药呢?药呢!
顾娇感觉头顶的一根弦崩断了……
别说了,有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