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喷嚏没忍住呀!
“什么动静!”
“是我。”萧六郎语气如常地说。
萧六郎抱着顾娇,一步也不敢动弹:“睡了,只是又让你们吵醒了。”
顾娇将歪掉的面具摘了,被他抱得紧,也抽不开身,她索性将小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是。”这名侍卫应下。
“那边也没有。”
侍卫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经义阁,萧六郎仔细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确定最后一个侍卫也走远了,四周再次变得静悄悄的。
屋子里没有掌灯,只有稀薄的月光不争气地从窗户纸投射而入,几乎没有光亮。
他抱着她,耳边是彼此的呼吸以及自己心若擂鼓的声音。
顾娇说。
“顾承风说有人给你下毒。”顾娇说这话时,指尖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
“脉象没问题。”顾娇问道,“下药的吃食还在吗?”
他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居然有人给她相公下砒霜!
萧六郎看着她那副凶巴巴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
至少不会再在贡院出手。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回京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料到了前方布满荆棘。
“好。”萧六郎微微一笑,抚了抚她头顶被风吹起来的一撮小呆毛。
他们一直顶着夫妻的名义,却并没有夫妻之间的交集,更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客人,他们有着自己的领域,彼此互不干涉。
萧六郎低头笑了一声。
“没有。”萧六郎摇头。
至于在笑什么,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萧六郎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在笑什么了,他在开心。
这不是足够了解之后的小心翼翼,是彼此性格使然,是天生的默契。
说重要都轻了,那几乎是能震撼朝纲的。
萧六郎点头:“有。”
顾娇继续猜测:“是先帝同意姑婆垂帘听政?”
萧六郎摇头:“不是。”
“也不是。”萧六郎再次摇头。
萧六郎沉默了。
先帝临终前下的那道圣旨,果真是让姑婆殉葬的!
萧六郎的眸光一点点变得深邃:“因为圣旨上……给先帝殉葬的后妃不止姑婆一个,还有静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