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忽然伸出手,掐住太子妃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大树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罢,她拿开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春莹,我们走!”
宁王单手撑在大树上,眼神冰凉。
他唤道。
宁王放下撑着大树的手,凉凉地望了眼金銮殿的方向,薄唇轻启道:“去查一下,半个时辰之内都有谁出入过金銮殿。”
祈飞的动作很快,联络了他们在朝中的眼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查出了宁王所需的名单。
“……内阁大学士孔大人、兵部尚书许大人、工部尚书赵大人、袁首辅、霍祭酒……萧修撰。”
祈飞道:“翰林院萧修撰,本届新科状元,好像是叫……萧六郎来着。”
祈飞点头:“是,是他!”
出身乡野,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国子监,第一次春闱便独占鳌头成为新科状元。
没人怀疑过他就是萧珩,因为,萧珩已经死了。
而有关萧六郎,宁王知道的其实比寻常人更多,譬如太后不是在行宫养病,她是流落民间了,而那段日子,她就是被萧六郎与顾娇所救。
不是真正的萧珩,宁王就不会去在意他。
但如果萧珩没死,也只有萧六郎会是萧珩!
“不必了。”宁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查一下霍祭酒与萧六郎的来往。”
要查这个并不难。
加上国子监的人都认为老祭酒与萧六郎来往是因为觉得他像自己已经过世的爱徒,没人怀疑,自然就不必太费心遮掩。
“他叫老祭酒姑爷爷。”祈飞说。
如果他没记错,萧六郎与顾娇是把太后叫姑婆。
宁王烦躁地拧了拧眉头:“继续往下说!”
宁王道:“是霍祭酒回国子监之前还是之后?”
宁王的心底突然升腾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宁王本以为霍弦回京是因为陛下重新请他出山,可眼下看来,或许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烧死了他爱徒的地方,他是怎么有心情日日去上值的?
从前宁王忽略了这个细节,是因为他坚信萧珩死了,所有与萧珩有关的一切他都不会再去怀疑。
如果萧珩还活着,霍祭酒的行为与反应才全都说得过去。
……
“六郎,六郎,六郎!”
“你没事吧?”宁致远古怪地看着他,“一身汗,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夜没歇息好?”
宁致远恍然大悟:“难怪,我说怎么散值这么久了还不见你出来,你下次可别这样,让韩学士揪住你,有你好果子吃。”
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梦见了除夕夜的大火。
“你来找我是有事吗?”萧六郎问。
“不去。”萧六郎想也不想地拒绝。
“不去。”萧六郎依旧拒绝。
另一边的医馆,顾娇也做了个梦。
萧六郎散了值,从翰林院出来,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萧六郎并非习武之人,打是打不过的,不过他凭借过硬的智谋甩开了刺客,只可惜,在他逃离的途中摔了一跤,摔晕了过去,还摔伤了手。
醒来后的顾娇简直很淡定了:“不愧是我相公,敌人从来伤不到你,但你就是这么水逆。”
那应该还早。
不过那伙刺客的样子她记住了,每个人的刀上都有一个徽记,像是某个江湖组织。
顾娇自问萧六郎是没六郎是没得罪过江湖中人的,那么只要一种可能——雇凶杀人。
……
“我要几个梅干菜饼,给我生的吧。”热的带回去都软了,没有那股子酥脆的口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