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头的野花不能采,他只能看看。
忽然龙一走了过来。
谁料就在这时,小净空突然搓了搓小手,想祸祸花花,实在憋不住啦!
小净空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特别心虚却又特别正经地说:“我没有,不是我,我,那个,呃……”
他的身上全是萧六郎的气息,连小神态都一模一样。
顾娇确定信阳公主真的没有大碍了才起身离开。
顾娇出了宅子,小三子的马车还在,她坐上马车。
“他吃过东西了。”萧六郎说,“他要等你。”
顾娇嗯了一声,看破不说破。
这世上的关系从来没有太多的公平,很多时候,当父母伤害了孩子,孩子并不会停止爱父母,他只会停止爱自己。
声音很大,恰巧能掩住二人的谈话。
萧六郎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他眸中情绪,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抬手拉了拉滑落的外衣,将小净空整个身子盖住。
其实今日信阳公主会难受到晕过去,一半是小净空的吐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信阳公主怎会料到萧六郎这几年究竟过着怎样难捱的日子?
之后她望向了别处。
“想知道我的身世?”萧六郎突然开口。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对他的事感到好奇,想了解他,不论好的,坏的,得意的,难堪的……她统统都想知道。
但若是他主动提起,她自然不会与他客气。
“哪怕我的身世很肮脏,你也想知道?”萧六郎嘲讽一笑,“你会后悔的。后悔嫁给我,后悔对我这么好,甚至会后悔认识我。”
萧六郎冷笑道:“我不是信阳公主亲生的,这件事已经和你说过了,但我没说我究竟是谁生的。”
萧六郎的表情莫名地放松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娘是战俘,不对,她还算不上战俘,只是战俘的附庸品,一个来自燕国的女奴。”
“解药只有一颗。”
她没打断萧六郎,静静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顾娇从听到解药只有一颗的时候就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了,她的心底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她前世的父母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怪物。
萧六郎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的经历,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信阳公主不知情,还以为他们是被刺客抓走的,是刺客杀了他们。她失去了儿子,我失去了母亲,她说,或许我们是命定的母子,她决定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来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