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的笔倏然停住。
其实玉瑾也把不住信阳公主对小侯爷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说在乎,她又狠心不认他;说不在乎,她又会因为他的遭遇而难过到晕厥。
大概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吧。
顾娇被捏得太舒服,昏昏欲睡,小脑袋开始一下一下地小鸡啄米。
小丫鬟依言照办。
信阳公主埋头练字,倒是不知顾娇快睡着了,她眸光顿了顿,冷不丁问了一句:“那你这么爱打架,又是和谁学的?”
信阳公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和谁打的?”
玉瑾:“……”
顾娇直言道:“看他不顺眼。”
“倒是少有看宁王不顺眼的。”信阳公主神色平静,继续练字。
信阳公主淡淡地说道:“我和宁王接触不多,若是宁安公主在这里,或许能回答你。”
不过,在提到宁王时,信阳公主的神色并未半分异样,这是不是说明她从来没怀疑过萧珩的“死”与宁王有关呢?
宁王的嫌疑越小,反而会让信阳公主的嫌疑越大。
顾娇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玉瑾轻轻地站起身,将顾娇的脚搁在凳子上,也垫了个垫子,这样放得稳,也不疼脚。
信阳公主练着字,云淡风轻道:“改天吧,今天不想出门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桌面上沙沙的落笔声,低低的剪枝声,以及某人均匀的呼吸声。
“毯子。”信阳公主说,她没抬眼,练字练得平稳又投入。
她走过去,正要披在要披在信阳公主的身上,却听得信阳公主面无表情地开口:“给她。”
玉瑾绕过书桌,来到顾娇身边,将薄毯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