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顾娇的面前站定,用折扇敲了敲白猫的脑袋,哼哼道,“没良“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过来怎么不见你这么热情。”
柳一笙看向元棠,眼神有点凉。
柳一笙很想把这欠抽的家伙撵出去!
元棠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是在院子里说还是去屋里说。”
“都行。”顾娇道。
今天秋高气爽,最适合在院子里晒太阳。
柳一笙没着急坐下,他进了一趟自己的屋子,端了一盘新鲜的蜜桔出来。
他说完这话,俊脸顿时变得幽怨极了。
柳一笙果真剥了一个蜜桔,却不是给他的。
元棠:……扎心了!
“喂,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到底什么事?”元棠被表哥扎了心,说话的语气都闷闷的。
元棠的眸子里陡然闪过一丝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棠深深地看了顾娇一眼,打开折扇扇了扇,挑眉道:“我虽是在这里做质子,可我也是有眼线的,陈国边境有士兵哗变,我皇叔率军去平乱了。”
梦境里,陈国大军是年后才往西南开拔,二月抓了宁安公主与老侯爷,三月抓了顾承风,四月顾长卿率领十万顾家军北上,五月边塞依旧满天飞雪,六月,八万顾家军湮灭。
看来,果真又提前了。
顾娇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叹道:“看来你还不知道。”
顾娇收回视线,继续剔橘络:“两国要交战了,你这个质子很快就会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两句话都在胡说!
当初宣平侯向陈国举兵,事先把安郡王救了出来,之后才出兵。
或者确切地说,是被他陈国的皇叔放弃了。
顾娇摊手:“和你父皇没关系,是你皇叔要谋反,你这个陈国太子当不成了。”
顾娇道:“我怎么知道领兵去平乱的是你哪个皇叔?”
元棠沉吟片刻,忽的有些炸毛:“你是说我勃亲王皇叔?不可能的!他与我父皇一母同胞,是我父皇最信任的兄弟!谁谋反他都不可能谋反!”
元棠坚信自己的皇叔不会谋反:“再说了,这次有我外祖父与大舅舅一同前去,我皇叔就算想谋反,他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元棠像看傻子似的看了顾娇一眼:“我外祖父为什么这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要不是又有勃亲王,又有容家,顾家军怎么可能吃那么大的亏呢?
“信不信由你。”顾娇点到为止,原本她来此的目的就不是真的让元棠相信什么,而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梦境究竟有没有提前。
他信了最好,不信她就去想别的办法,不再管他。
柳一笙的眸光动了动,说道:“好多了。”
柳一笙犹豫了一下,把那根接上去的手指递到她的手心。
“不疼了。”
柳一笙垂眸。
他呼吸都滞了一下。
“没、没有。”柳一笙赶忙否认。
柳一笙看着这样的顾娇,阳光下的少女明艳动人,并不因脸上的那块胎记而有丝毫的卑怯,她活得坦荡,如同天上最炙热的骄阳一样。
路上,她一直在琢磨前朝余孽与海上匪患的事。
这是一场针对昭国的大阴谋,捣毁顾家军便如同断了昭国一臂,只不过,顾娇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顾家人得罪前朝余孽了吗?
顾娇暂时没想明白个中关键。
就不知前朝余孽是不是真的勾结了海上的匪患,她希望没有勾结,那样的话海上匪患作乱的时间应该就不会提前,宣平侯就还有时间北上。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消息传到皇宫时,皇帝与顾娇都在仁寿宫。
皇帝一筹莫展道:“廖总督被杀,水师群龙无首,几个副将又太年轻,掌控不了大局,朝廷这头倒是有几个有经验的将军,奈何对水师不大熟悉。”
“啊,是。”皇帝显然也才记起来,“他年轻的时候随他叔父去南海城上任,在水师坐到了总兵的位置。”
是为了娶信阳公主回来的。
“其实……”皇帝顿了顿,交代了顾长卿的行踪,“顾长卿在酆都山附近,距离南海城不过十日路程。”
不过,也不会轻易动用就是了。
水师与陆师是有极大区别的,顾长卿是一个优秀的陆师将领,然而他的作战方式在水师未必合适。
皇帝点点头:“母后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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