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快冻死了?
醒就醒了,还不知打哪儿弄来刀子要割他的腕!
丰石走后,她悄悄拿出了藏在手臂盔甲内的刀片。
顾娇的眼神与她的手一样冰冷得没有温度,医官的双腿开始哆嗦。
医官会意,捏了把冷汗,咽了咽口水,语气如常地说:“那位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去打一桶热水来?”
到底是医官,士兵得罪不起,还是忍住不耐去了。
医官被成功威胁到。
随后顾娇一眼看见了被丢在火盆里燃烧的小药箱,她眸光一凉,将小药箱提溜了出来。
顾娇走过去关上房门,士兵要打一整桶水,不会回来这么快,但也不会太慢,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应当是在雪地里冻太久的缘故,出现了一点并发症,她有点呼不过气来。
血压太高了。
她喉咙忽然一阵发痒,咳出了一口粉色泡沫。
这、这是肺疾!
顾娇又给自己量了一次血压,这一次,她的血压开始急剧下降。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出现心源性休克。
顾娇拿出帕子捂住嘴,又咳出了一口粉色泡沫。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地发抖。
来不及给予静脉通道了,也给予不了。
……
士兵推门而入,对坐在凳子上的医官背影说道,“大夫,你的热水。”
士兵撇了撇嘴儿,让他打水就算了,还叫他拿进去,自己是没手没脚吗?
若非情非得已,医官也不愿使唤他。
医官正色道:“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醒就醒?得治啊。”
士兵大有盯着医官给顾娇治疗的架势。
士兵问道:“你干嘛?你眼睛抽筋啦?大人不是让你给他治病吗?你赶紧治啊!”
你走啊!
这人是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已经和天狼的尸体冻在一起了,他才不信他能活。
士兵话音刚落,一枚银针贴着医官的耳畔射过来,射中士兵的眉心,士兵两眼一瞪,直勾勾地朝后倒了下去。
医官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顾娇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我其它的东西呢?”顾娇问医官。
顾娇拔下银针收好。
医官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这里很偏僻,都是下人住的地方。就是外头有挺多重兵的,你就算好了也逃不出去。”
顾娇再次打开小药箱。
顾娇找出一瓶甘露醇来,一边给自己输液,一边从医官嘴里问了一些信息。
也是。
至于说驸马的目的倒也不难猜,不是因为驸马有同情心,而是她对驸马大概还有点儿价值。
医官:别问我了行吗?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我良心过不去了!
“是的。”医官道,“就是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