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空洗完是顾琰和顾小顺。
顾娇:她不着急,嗯,她不着急。
顾娇唰的站起身来!
姚氏笑了笑,说道:“年夜饭好了,先吃饭吧。”
萧珩吁了口气。
事后想想挺害臊的。
这也太——
可顾娇非但没有心虚地移开目光,反而冲他弯了弯唇角。
看来今晚是真的不能做个人了。
萧珩啊萧珩,你才十九,你就要做个禽兽。
年夜饭很丰盛,有自家腌制的腊肉与腊肠,也有街坊们送的炸丸子和茄夹,另外还杀了一只鸡不是自家的,是集市买的,不过也着实让家里的几只鸡吓懵了好一阵就是了。
自然,也少不了小净空的斋菜以及素虾仁水蒸蛋。
就在一天前,这个家里都还忧心忡忡的,顾娇回来后才总算有团圆的年味儿了。
他看着桌上与宫宴一比不值一提的菜肴,不知是不是菜肴太寒酸了,竟然吃得他鼻子也有点发酸。
当时他就看见母后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破屋子里,连一盆像样的银炭都没有,他把好不容易偷出来的点心和鸡腿拿出来递给母后。
他爬墙摔跤的时候没哭,被宫人追着打的时候,那一刻发现这个除夕母后可能要饿肚子的一霎,他哇的一声哭了。
心里也越来越感觉愧疚母后。
皇帝的眼泪止不住,他倔强地哽咽道:“朕没事是那个白药的药效它又发作了”
所有人:“”
他竟然还害母后染上了麻风病,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
吃完年夜饭,他找到了在灶屋劈柴烧水的顾娇。
顾娇古怪地看了皇帝一眼。
怎么就说到打仗了?
“你在边关的事,朕都听说了。你为了救你祖父,与顾承风深入前朝余孽内部,结果遭到前朝大军的疯狂追杀,险些死在驸马的箭下。”
“再之后,你为了你大哥去击杀驸马手中的死士,却在冰原上冻成冰雕。”
皇帝心疼不已地说着,说到后面他忽然感觉后脑勺有点儿凉飕飕的,一股可怕的气场正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顾娇也感受到了,她转过头去,就见萧珩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院,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被疯狂追杀,差点死在驸马箭下,疫病,险些冻成冰雕,还染了肺疾,咯血,昏迷!
顾娇听见了小福利在她耳畔说再见的小声音,她决定做做最后的挣扎:“我没有!”
顾娇拽紧小拳拳,你已经对最不该说的人说了!
呵,小骗子!
萧珩拄着手杖,神色冰冷地朝顾娇走来。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的小瘸腿与手杖上,古怪地问道:“咦?玉芽儿不是说你的腿早好了吗?你怎么还用这个?”
她不是故意的!
陛下是自己听去的不怪她!
这下,换顾娇眯眼,用危险的眼神上下打量萧珩了。
“姑爷的腿几时好的?”顾娇神色严肃地问。
顾娇有印象了。
信阳公主来找萧珩,在姑婆的助攻下萧珩得知了信阳公主从来没有遗弃过自己。
这么说,他心病好了之后腿脚便也跟着不瘸了?
“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能写字了吗?”
他当时叹着气,欲言又止的样子真真像极了一个再也无法走路的小瘸瘸呢!
顾娇眼下严重怀疑他那会儿不仅脚痊愈了,手也痊愈了!
顾娇双手抱怀看着萧珩,小眼神有点儿凶巴巴。
这下好了,都不知是谁向谁兴师问罪了。
顾娇与萧珩都没说话。
姚氏脸色一变。
姚氏:“!!”
随即,她看向小俩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过完年了再和你们算账!”
顾娇挑眉看了某人一眼:“听见没有,过完年了再和你算账。”
顾娇娇!这是个什么新称呼?
他忽然勾了勾唇,又叫了一声:“顾娇娇。”
她话未说完,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摁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不行,不许,不给看。”
既然东窗事发了,萧珩索性不藏着了,大大方方地进了堂屋。
只不过众人的注意力暂时没放在时没放在他的腿上,扫了一眼,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儿没回过味儿来。
“姐夫,坐。”顾小顺让萧珩坐下。
他们其实是没有过小生辰的习惯的,是小净空每年都过,托他的福,家里人都开始过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