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娘亲出事了!”
“我不难过。”皇甫贤平静地说。
皇甫贤缓缓地抽回被小家伙抓住的手:“也许他们听错了,我娘并没有出事,你先回去。”
这次宁安公主的确是出了事,事发地点在御书房,消息一经传开整个后宫都惊动了。
“本宫也不能进吗?”萧皇后冷声问。
“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淑妃焦急地问。
庄贵妃翻了个白眼:“你不早说!”
萧皇后一行人又赶忙前往华清宫,华清宫也让禁卫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好在这里并无刺客出入,没人拦着萧皇后。
萧皇后地位稳固自不必提,她儿子稳坐太子之位,兄长宣平侯又在南岛征战。
淑妃也一样,她的两个侄儿刚在边塞立下大功,她也跟着水涨船头高,谁敢拦她的路?
瑞王妃于去年十月诞下小郡主,为皇室开枝散叶,也算功劳一件。
华清宫所有宫人都垂头跪在地上,整座宫殿不由地弥漫着一股冷肃沉重的气息。
小宫女紧张地说道:“回皇后的话,是和宁安公主一起回来的。”
自打秦楚煜一而再被皇甫贤欺负到哭后,萧皇后连带着对宁安公主也没了多少好感。
可心里到底是不喜的。
萧皇后没再多问什么,快步朝寝殿走去。
她迈步入内,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携裹着金疮药的气息扑鼻而来,萧皇后的头皮都麻了一下。
庄贵妃却是越过她,直直地朝龙床奔去!
宁安公主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的额头受了伤,满脸是血,右臂也受了伤,一名御医正在为她处理伤势。
“陛下,臣妾来看你了!”庄贵妃迫不及待地来到床前,却发现皇帝的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苍白,似乎陷入了昏迷。
梁御医检查完皇帝的右臂,开始检查他的左臂,他闻言,冲庄贵妃行了一礼:“陛下的头部受了伤,其余地方是否存在伤势,微臣们正在仔细诊断。”
“我不要!我要守着陛下!”
萧皇后一声令下,苏公公带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太监走上前,将大喊大叫的庄贵妃架了下来。
苏公公来到三位娘娘面前,道:“三位娘娘,请。”
庄贵妃气呼呼地出了寝殿!
宁安公主过来给萧皇后请安。
宁安公主神情憔悴:“皮外伤,不碍事。”
宁安公主低着头,哽咽道:“是,刺客……行刺皇兄,我没能拦住,还是让皇兄受了伤。”
宁安公主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昏迷不醒的皇帝一眼。
魏公公迅速垂下眸子。
她走后,萧皇后又将魏公公叫了过来,神色威严地问道:“刺客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御书房为何会混进刺客?陛下身边不是有大内高手吗?”
萧皇后蹙眉道:“只是什么?”
萧皇后眸光一片冰冷:“刺客是谁?”
萧皇后审问完魏公公,总算弄清楚了皇帝遇刺的来龙去脉,原来,陛下最近在查证一桩与皇室有关的案件,今日刑部大牢内的犯人认罪了。
邢尚书是皇帝的心腹,他派来的人皇帝自然不会怀疑,这个孙平却趁着陛下翻阅认罪书时猛地拔出藏在腰带里的软刀子,朝陛下刺了过去。
宁安公主率先反应过来,扑过去挡了一刀,右臂受了重伤,并在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将额头磕在了凳子上。
他还想砸第二下,宁安公主冲过来,拔出残留在自己右臂上的刀子,捅进了孙平的心口。
萧皇后又问了城门的守卫,确定孙平的确是借着送认罪书的名义入宫的。
只不过,刑部没料到孙平会行刺陛下。
孙平与孙坚是一对堂兄弟,一个刚二十出头,一个二十三。他二人在邢尚人在邢尚书手下做事,官职不高,却总能在邢尚书身边出入,深得邢尚书器重。
要说是孙坚干的,他们还掂量一二,孙坚比孙平滑头,偶尔会有点儿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可孙平平日里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