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没将萧珩放下来,一直到宣平侯的马儿带着萧珩的马绕路回到官道上与二人相遇,二人才骑上马返回了京城的内城区。
宣平侯见萧珩带的路不太对。
宣平侯没再多问。
他看着萧珩进去后就打算走了,萧珩却张了张嘴,叫住他:“你先把伤势处理一下。”
“你娘——”
宣平侯挑眉,我就说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还敢把你老爹领回去了。
再怎么,也得熬到儿子重新叫他一声爹嘛。
背着萧珩翻山越岭的时候他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会儿到家了,他反倒演起来了。
萧珩看着他拖着的左腿,瞬间黑下来脸来:“你伤的是右腿。”
此时已是后半夜,顾娇本也是伤号需要休养,萧珩没吵醒她,不过宋大夫在这里,并且刚给顾娇量完体温。
宋大夫是个明白人,他来朱雀大街后其实已隐隐猜到了萧六郎的身份,但不该打听的他一句也没多问。
萧珩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给宣平侯换上。
宣平侯看着并不算太短的衣裳,不由再次感慨——儿子真是长大了啊。
宣平侯长了一张俊美如玉的脸,便让人下意识觉得他的身上也与他的脸一样。
小伤在宣平侯眼里都不叫伤了,他自个儿记得的就是背上那一刀与右腿上那一刀。
这些伤疤想必也很难看。
萧珩睫羽一颤,神色复杂地转身走了出去。
“嗯。”宣平侯含糊应了一声,“缝了个一两次吧。”
宋大夫语重心长道:“侯爷,您这样是很危险的!受了伤就该好生休养,伤口最忌讳反复撕裂,这比直接捅一刀子更严重!”
宋大夫叹道:“您也就是运气好,碰上我家东家有特效伤药,否则您的腿还真得废了!”
这要不是东家有消炎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我先把线拆了。”宋大夫说。大夫说。
“可能会有些疼。”宋大夫一边拆一边说,一转头,宣平侯已经歪过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