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很安静。
说白了,就是不知他听不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
“伤口不长,也不深,不用缝针,我先给你清理一下,再涂抹一点金疮药就好。”
暮光四合,屋外斜阳夕照。
“好了。”顾娇收回药瓶与棉签,棉签用油皮纸包裹中,她所有用过的医疗耗材都不会随意丢弃,而是尽量小心处理。
她最后看了眼床铺上的男人,他的情况似乎确实比第一次见面有所好转,至少身子没那么冰凉了。
顾娇将他的棉被稍稍拉低了些,又打开窗子通风,随后才转身离开。
……
大夫通过方子大抵能够判断患者的心疾程度,有经验的大夫都知道药物是无法根治的。
“我行医数十载,没有医不好的病,你改天把患者带过来让我瞧瞧!”
……
“这些人都不知道要动手术,不会燕国真的没有手术室吧……所以那个穿越前辈和我一样,只是在寻找手术室,所以画了一张手术室的草图?”
顾娇不解嘀咕间,前方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赫然是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自屋顶跌落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他身上似乎还有别的伤势,腹部正汩汩冒着鲜血。
手术?
几名灰袍男子又奔进了适才的那条巷子,从里头抬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出来,小心将重伤男子挪到担架上。
那名为他检查了伤势的灰袍男子说。
顾娇迈步跟上。
顾娇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出匕首。
对方说。
沐轻尘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这里是内城,你怎么又混进来了?”
沐轻尘约莫是明白顾娇的性子,想说的不必问,不想说的问了也白问:“还有,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人都敢跟?”
这也算是大实话。
顾娇道:“我乐意。”
“可以撒手了?”顾娇看着他一直握住自己胳膊的手。
“哦。”顾娇眉梢一挑,不请自来地跟着沐轻尘上了他的马车。马车。
车夫就迷了,不是刚回来了?怎么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