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宾楼的厢房中,明郡王陡然自醉梦中醒来,他睁开眼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竟然是趴在桌面上。
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屋子里的美人也不见了。
外头的锦衣卫听到屋内的动静,忙闪身而入。
几人齐齐行礼。
明郡王摔得惨痛,头也炸裂一般的痛。
锦衣卫扶着他坐回凳子上。
这里又没有床让他躺着,为首的锦衣卫只得叫来一名同伴一边一个将他驾着。
“顾、顾小姐呢?”明郡王扶住几乎要裂开的脑袋问。
“什么?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
这不是因为我以为她不会走吗?你们的脑袋都是木头做的?
真是的,大好时机自己竟然喝醉了。
“说好的送我画呢?”
一般来说,送给明郡王这等身份的画作,怎么也得用卷轴裱一下才是,然而这确实只是一张纸,还有点儿皱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定睛一看,嘴巴都合不上。
美人的画作就是这种水平吗?
也太……
她的美貌才是真正打动自己的地方。
对,没错,他可以借教美人作画的机会再次对美人相邀,相信她不会拒绝的。
就在明郡王喜滋滋地收好美人的亲笔画作时,车夫忽然上来,在门口禀报道:“郡王,韩世子出事了!”
韩家的一座清净院落中,丫鬟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从正房出来。
万幸他内功深厚,并未伤及根基,但却也十分屈辱就是了。
“让你去床上躺会儿。”韩咏说。
韩咏叹道:“你倔什么呢?受伤了就得躺着。”
韩家二叔不再就此话题与他争辩,而是问道:“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把你伤成这样?”
韩世子回想起自己在屋顶上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他也觉得很陌生。
不过,对方战胜他靠的不是武功。
他先是冲他使了无数暗器,让他以为他身上的全都是暗器,导致对方扔出黑火药时他没有选择躲避。
韩咏恍然大悟:“原来是黑火药,难怪能伤到你……等等,黑火药?黑火药不是国师殿才有的东西吗?”
韩咏沉吟片刻,说道:“黑火药管制得很严吧,轻易弄不到。”
韩咏沉思道:“黑火药……不知名的毒药……难道真是国师殿所为?”
韩咏点头:“这倒也是。”国师殿不与任何势力勾结,也不与任何势力冲突,确切地说,是没有哪个世家敢与国师殿起冲突,国师殿自然也不屑去为难任何一个世家。
话音刚落,明郡王就到了。
明郡王略一颔首,他对韩咏的态度与对韩世子的自然有所不同。
下人们依次退下,将房门合上,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人。
韩世子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我且问你,你今日是去见谁了?”
韩世子严肃道:“你是自己老老实实交代,还是我把你的侍女抓来。”
表哥、表哥竟然看见那个侍女了?
明郡王哀求道:“表哥!你千万别告诉我父王!父王若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韩世子道:“不想让我去找太子,你就老实交代,今天,去见谁了?做了什么?”
韩世子淡道:“来人,送明郡王回府!”
明郡王离开后,韩世子气闷地闭了闭眼:“二叔怎么看?”
韩世子眸光深邃地说道:“既然二叔也觉得,那就有必要查查这个人了。”
月黑风高,沧澜女子书院玲珑阁的某间寝舍中,小净空已经趴在柔软的床铺上呼呼睡着了。
萧珩叫来小九,让它守着小净空。
小净空一般不会醒,但万一中途醒了,有个人总是好的。
做完这些,萧珩穿着萧珩穿着斗篷,戴上斗篷的帽子与面纱,鬼鬼祟祟地出了书院。
萧珩的马车停在了花阳街的一间当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