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国君看着面前的小豆丁,将账话二字咽了下去,目光沉沉地说道,“谁和你说的?”
小郡主是个专注的小孩子,她暂时没察觉到门口以及门外的动静。
国君的眼底流转起可怕的暗涌风暴:“她说朕死了?”
国君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差点原地梗中风!
古往今来这么咒国君的,小郡主您是头一个啊。
国君捂住几近心梗的心口,问了二人谈话的内容,最终确定上官燕确实什么也没说,也没任何这方面的暗示,全都是小豆丁一个人胡乱解读的。
国君压下翻滚的怒火,语气沉沉地说道:“明日你去御学堂,跟着太傅念书。”
国君沉声道:“你四岁了,该开蒙了。”他说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至少要听得懂人话!”
后面她还想说,被进来的大内总管及时捂住了小嘴巴。
大内总管笑道:“奴才带小郡主回房!”
不许捂我的嘴,我还要说!我还要说!
大内总管将小郡主安顿后,整个人如同脱了一层皮,小郡主看着很乖,但其实并不是个容易搞定的小孩子。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天光敛去,黑暗逐渐笼罩整座皇宫。
国君沉声问道:“查清楚了?小郡主是怎么去了那里的?”
言外之意,没人把她引过去。
张德全会意,恭敬地欠了欠身:“是,奴才领旨。”
拷问的内容有三,一,太子是否与刺杀废太女有关;二,太子是否与毁坏皇陵有关;三,太子是否与太女失忆有关?
南宫厉赞同地说道:“这的确不像废太女的行事做派。”
沉思片刻,南宫厉又道:“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加上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在皇陵韬光养晦多年,也许早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废太女了。”
南宫厉说道:“臣以为,陛下此举倒并非是为了废太女出头。”
国君生性多疑,与其说他是在担心太子欺负废太女,不如说他是敲打太子不要生出反心。
太子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天际的弯月道:“孤对父皇一片忠诚,又怎会生出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