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心腹侍卫劝阻南宫厉：“将军！那可是皇宫！咱们不能贸然行动！还是改天吧？又或者，等他一会儿出来！”
心腹侍卫道：“知、知道，国君陛下。”
心腹侍卫道：“国君也未必会信他呀！”
心腹侍卫瞠目结舌。
心腹侍卫彻底哑巴了。
难怪坊间对国君还有一个称呼——疯君。
心腹侍卫抱拳：“属下明白了，将军，此行危险，就让小的去刺杀他吧！”
……
顾娇在内城走得最远的地方是沧澜女子书院，再往前就没走过了，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样。
其实除了沐川入过宫，其余几人都是头一次进宫，他们也挺新奇。
“到长阳街了。”马车往东拐了个弯后，沐川兴奋了一下下，“一会儿再拐个弯就到大燕门了！”
武夫子在前面的那辆马车上，看似淡定，实则也竖起了耳朵偷听，毕竟，他也是头一次进宫嘛！
沐川与有荣焉地介绍道：“你是昭国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大燕的皇宫共有五道大门，第一门便是皋门，之后是依次是奉天门、端门、午门以及太和门。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午门后的三大殿之一的金銮殿，原先叫太和殿，后面改名了。”
临近皇宫的路段马车不能行使太快，他们走了约莫一刻钟才抵达皋门。
他见到马车停下，上前笑眯眯地问道：“是天穹书院的夫子与学生吗？”
太监和颜悦色地说道：“啊，您就是武夫子，久仰久仰，奴才姓李，武夫子叫我一声李三德即可。”
李三德笑意更甚：“那就请武夫子与诸位公子下车吧，奴才带几位进宫。”
几人中，李三德唯独认识沐川，他笑吟吟地与沐川打了招呼：“沐公子，许久不见了。”
李三德笑道：“奴才原先在保和殿当差，年前才被调到御前，奴才曾在上元节的宴会上远远地见过沐公子。”
别小看金銮殿的太监，可他们日日出入御前，是最接近天子的人，不说拉拢他们，但至少不要明面上轻慢他们。
李三德笑得看不见眼睛了。
余下三人的身份就有些——
这幅长相委实不多见。
按理说，容颜有残之人莫不都心生自卑，这名少年却器宇轩昂、英姿飒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羁的桀骜。
长这样还这么拽？
李三德回神，讪讪一笑：“马上就到了，话说苏公子这次为何没来？”
王贤妃，王家嫡女，她的大嫂王老太君是沐家老爷子的亲妹妹。
顾娇点头点头，就是！
沐川笑道：“迦南书院是国师殿开的，陛下都不知让他们进宫打了多少次球了？哪里还会想见他们嘛？”
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青石板宫道，奉天门与端门都各自有一道关卡，过了端门便是外朝的所在地。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午门。
“是防止我们带兵器。”沐川小声解释。
恢弘巍峨的金銮殿映入眼帘，如同一头苍穹下的雄狮王者，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李三德笑着说道：“陛下还在早朝，我先带你们去偏殿等候。”
约莫是明白自己在场会让他们感到不自在，李三德十分体贴地去了偏殿门口守着。
“要要要、要那啥、面圣了啊。”武夫子端起茶杯，手都在抖。
沐川则是兴奋与激动，终于要见国君了！
他感觉自己可以吹一辈子！
南宫厉是傻了吗？还是说他没胆子追到皇宫里来？
顾娇站起身来。
顾娇哦了一声：“去恭房。”
顾娇睨了他一眼：“不必。”
顾娇道：“你是要帮我扶着还是怎么着？”
顾娇迈出门槛，问了廊下的宫女恭房在哪儿，宫女给指了路。
路过一个小花园时，迎面走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宫女，小宫女没看路，直愣愣地撞在了顾娇的身上。
顾娇下顾娇下盘稳如石，丝毫未动，反倒是她自己撞得跌在了地上。
“无妨。”顾娇说。
皇宫行窃么？
顾娇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