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顾娇背到背上。
顾长卿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你的脚崴了。”
“另一只。”顾长卿头也不回地说。
好像的确崴了,她都转不动了,脚踝应当已经肿了。
顾长卿就知道是这样,她对自己的安危永远都不上心,仿佛受伤只是家常便饭。
马车早已摔坏,马儿也受惊逃走,地上只躺着一个晕厥的车夫。
“谁的车夫?”顾长卿问顾娇。
顾长卿杀气褪去,对车夫道:“跟上。”
车夫是燕国人,兄妹二人说昭国话,倒是不必避讳他。
她头顶的小呆毛在微风里晃呀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娇问。
顾长卿轻声道:“我不知道,是路过,看见两匹马冲出来,就过来看看。”
可这里不是昭国。
然而不知为何,他还是过来了,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一股无形的牵扯。
一看就是新愈合的。
“没有,没受伤。”顾长卿不知她看到了,矢口否认。
“不过,你怎么会来了燕国?”顾长卿问。
顾娇将顾琰被南宫厉打伤的事说了:“……阿琰必须在半年内手术,我听说燕国可能有我想要的手术室。本打算和你一起走的,不过你已经上路了。”
顾长卿没料到他走后京城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可转念再想,没一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琰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问道。
顾长卿微微一愕:“已经手术了?”
顾长卿放下心来,须臾又不由地问:“以后都不会复发了吧?”
顾长卿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娇娇真厉害。”
顾长卿笑出声来。
差点儿说成妹妹。
原来是兄弟啊。
放他下来走!
不能惯!
头顶一下子阴凉了,顾娇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