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放学之后,小郡主又来了国师殿。
完成的过程是这样的——小净空认真做了每一道题,小郡主认真画了每一个小王八。
凭王八实力出圈的人,小郡主是古往今来头一个了。
张德全不知屋子里的某太后灵魂都被吵出窍了,他只是在替国君心疼,国君那么喜爱小郡主,天天盼着她。
院子里,张德全讪讪地说道:“小郡主,咱也不能总来国师殿……”
你是来探望长孙殿下与三公主的吗?
两个小豆丁在梳马——
“你真的头发真漂亮。”小郡主一边为黑风王梳鬃毛,一边奶唧唧地说。
它不再像在韩家时那样,时刻紧绷着自己,时刻戒备,不允许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态与柔弱。
它可以歇息,可以偷懒,也可以享受十五年不曾享受过的闲暇时光。
并肩作战不是任务,是本心。
顾娇做完了第三个小人儿,她做了一整天,眼睛都痛了。
姑婆点点头,对一旁的老祭酒道:“还没写完?”
姑婆所说的法子其实很简单,但也很粗暴——厌胜之术。
在这个封建迷信的朝代,厌胜之术是被律法明令禁止的,因为大家都信,并且认为它极其恶毒,与杀人放火差不多,还阴损。
顾娇拿出银针扎在小人儿的身上,打趣地问道:“姑婆,你不怕把阿珩扎死了吗?”
顾娇:“……”
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幽怨。
顾娇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姑婆你试过吗?你扎过谁呀?”
顾娇将姑婆眼底尽收眼底,为姑爷爷暗暗称赞,能在姑婆的手段下活下来,真是顽强且强大。
月黑风高。
冷宫的墙体外,一道年轻的男子声音响起:“我在这里等你。”
“你自己当心。”
小太监鼻子一哼,转身去了。
小太监来到一处散发着阵阵花香的宫殿前,叩响了紧闭的朱门。
一个小宫女不耐地走过来,“娘娘已经歇下了,什么人在外敲门吵闹?”
小宫女烦死了,拿掉门闩,拉开院门,见门口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太监。
小宫女问道:“你是什么人?半夜也敢闯我们贤福宫!”
恰巧此时,一名年纪大些的嬷嬷从旁走过,她一下子看见了那双在夜色中灼灼逼人的瑞凤眼。
她双腿一软,险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