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思,比谁都多,谁敢算计你?”赵清川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昏沉,“你这心眼,比筛子还密!”
两人喝着清冽的琼花露,聊着天,赵清川迷迷糊蒙地往后一靠,结果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回到房间换衣服,刚躺下就想休息一会儿,却瞬间沉入了梦乡。
“我懂你的苦……”赵清川在半梦半醒间低语,“像我们这样的人,偶尔做点小坏事,才能活下去……”
……
第二天清晨,赵清川醒来,发现面前竟是一张熟睡中的俏脸,蓝姑娘正睡得香甜,像一朵海棠花在春天的晨光中绽放。
“哎呀!”
赵清川猛地清醒,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悬在床边,鞋子还没脱,衣服上满是泥,这该死的琼花露!
他悄悄起身换衣,正准备出门,却听见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看,原来是捕头冷锋来了!
“外面说,外面说!昨天我喝多了,吐得满地都是。”赵清川急忙拉住冷锋,把他重新推进院子里,幸好没被别人发现。
“酒气冲天,快去洗洗!”冷锋瞪了他一眼。
赵清川在井边洗漱时,冷锋在一旁开口:“昨天那个姓苏的姑娘……你还记得她在哪里吗?”
赵清川一口水喷了出来,满脸水珠,惊讶地问:“你找她做什么?难道还是为了昨晚偷玉的事?你反应也太慢了吧?”
“什么反应慢了?说话不清不楚的……”冷锋急切地说:“你还不知道吧,钱康昨晚被人杀了!”
“什么?”赵清川大惊失色!
这下他明白了,冷锋一大早来找他是为了这个,苏小尹的事,钱康的死,县城府肯定要管,而冷锋作为捕头,自然责无旁贷。
不过,苏小尹昨天曾去过钱康家,还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块玉,更别说她在酒楼里愤愤不平地说过,恨不得偷走钱康的脑袋。
想到这里,赵清川脑中闪过钱康家门口那些受刑的玉匠,以及屋内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玉,心中顿时有了些想法。
“那个女贼?我也不知她去哪儿了。”赵清川一边撒谎,一边心想:如果钱康真是死在苏小尹手上,倒也算是报应。